那颗心,如此难测,幻月恍然间迷失了方向。短短数日,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错综复杂地人际关系:凉柏,凉夏,还有那个变|态面具男,以及身边极有可能是放肆的家伙
“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陪我执手看夕阳的有缘人罢了”蓦然之间,幻月想起了放肆曾经的感慨。如此简单的愿望,在如今看来,却似乎成了奢望。
“白浅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吗?”那厢,黑羽铁骑终究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正要离去。而幻月也无奈地错过了求救的机会。
男子安静地搂着他,空白的信笺终于有了变化:是。
幻月神情一滞,许久,哽咽着问道:“小月,也是你安排的?”
“是。”
“为什么?”他的心,猛然一抽,迷雾在不自觉间被风吹散,他想要逃避的现实,也愈加清晰地呈现到他面前。
男子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缓缓松开手,右手捏着信笺,沉默了片刻,将信笺递到幻月面前。
“师父吩咐的,要助凉綾登上帝王,必先除去凉柏和凉夏。”
“那我呢?”幻月眼眶一酸,强作镇定地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倔强地瞪着,湿润一片。他已然可以确切:这人便是放肆。可是他无法说破,对方已然刻意回避,他也权当不知。
“我送你回去。”信笺最后幻化出五个字,在幻月看完之后,诡异地燃起了一把紫色火焰,顿时化作灰烬。
幻月懊恼地抿着嘴,却在对方上前的刹那将人推开。
“我自己回去!”
男子不语,双手无力垂落身侧,却执着地凝视着幻月,一秒也不舍得移开视线。
幻月心里头乱糟糟的,一咬牙,狠了狠心,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踏步离去
“五弟,你这话可是说错了,当初白浅不是你硬塞给我的吗?”凉柏沉着脸,面色略显病态似地苍白,却中气十足,丝毫不像虚弱之人。
“呵,我只是没想到,你竟会那么蠢的方法,把那女人留在自己身边。”不过,他也不得不感到佩服,因为这也是最危险最直接的法子。
“我若不留下她,难道让她去伤害幻月?”凉柏不以为然地挑眉反问。
凉夏微微一笑,转身,缓步上前,一字一句地愈发冷冽:“四哥这苦肉计,用得可真妙,不但绝食,还委屈自己去中毒,挨刀子啧啧。”
凉柏冷眼看向对方,忽然笑道:“什么阴谋诡计,谁都比不上你用的那般得心应手。”当日,他明知白浅下毒,却依旧假装不知,就是因为料到方素心会为了讨好他以便保住她太子妃的位子而去找幻月入宫
然而,当白浅朝幻月射出飞刀的那一瞬,他确是完全的本能反应,甚至于用了最蠢的方法去挡刀,但他绝不后悔。
“呵,四哥,你我兄弟二人,何苦如此针锋相对呢?”凉夏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瞬一笑,便将话题绕向了别处,“白浅一事,不知四哥有何打算?”
“这件事,想来也无需你我担心,父皇自会处置谢家。”
“四哥,我突然想到一件急事,先行离开片刻,你好好歇着。”凉夏轻笑着点点头,便找了个借口打算离开。
凉柏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也懒得再跟他纠缠不清。
与此同时,幻月出了洛华宫,还未走到御膳房,却被人拦了下来,而这人正是
“国师?”
“光是逃避能够解决的问题,从来不是问题。”
您老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凌江月闷闷地腹诽一句,回身看向来人:一袭白袍凭风而立的老者,道骨仙风,精神抖擞,嘴角噙着一丝促狭笑意。
这片紫竹林,原本就是国师清修之地的天然屏障,这人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