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会忘记吗?”
寒冽苦笑,明亮的双眸浮起层层温柔的潋滟之色,莞尔道:“我从不曾拥有,自然不需要忘记。”
那一刻,风烟寂寂,他明明拥有江湖半壁天下,却再也无法隐藏形单影只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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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黄晕,秦钰终于在城外竹林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冯芷兰。
“阿兰。”他匆匆跑过去,却又在咫尺之间猝然缩回了双手,面对她的平静莞尔,他只能尽量将自己的喜悦之情压抑下来,“你c你最近过得好吗?”
说不动容是假的,可惜冯芷兰早已习惯在面具下活得风生水起,任何牵动她心绪的感情只会让她凭白得厌恶:“侯门深似海,哪有什么好不好。倒是你,我听小娟说最近店里的生意不太好,是吗?”
“我是开药铺的,生意不好该庆幸。”秦钰显然有些拘束,一双眼痴痴离不开冯芷兰的容颜,像个傻子,“呃你找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冯芷兰眺目看了看不远处替他们把风的小娟,转身时对秦钰嫣然一笑,在他还来不及回神之时,她纤细如葱根般的柔夷替他拂了拂衣上的灰尘:“没什么,想起前些日子总是麻烦你帮我做事,现下得了空闲便亲自来谢谢你,这是我亲手做得栗子糕,也不晓得你是不是还喜欢吃。”
“喜欢喜欢,我喜欢得很。”秦钰开始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中流露着对她痴痴的爱意,终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阿兰,没想到你还记得。”
冯芷兰慢慢抽回自己的双手,双眸中浮起妩媚而害羞的神色,声线却依旧冷静如常:“我如今是王爷的妾室,不管怎样,你的情意我怕是无力回报了。”
“我不要你回报的!阿兰,只要我能时时见到你,能听你说说话,哪怕是时常可以得到关于你的消息我就满足了。”
秦钰越发得痴狂,冯芷兰不过略施手段便牢牢将他牵住了鼻子,这一刻她有些不忍,亦有些感念上苍自己还能得到这样一份真情,可惜这些终究不是她想要的。
转念一想,她故作失望轻叹一声,眉目间假意掩饰着的真情成为了对付秦钰最大的利器:“哎,我是怕自己连累你,王府是个是非之地,要想生存下去总要做一些见不得天日的肮脏事情,我死倒不要紧,我只是总怕害得你也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阿兰,我从不曾怪你,能为你做些事我是真的很开心。”秦钰被她的悲伤感染,越发忍不住想拥抱她的婆娑倩影,“你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日我必然会服毒自尽,我那么爱你又怎会忍心看着你不开心。”
“秦大哥”
冯芷兰禁不住泪湿眼眶,但却到底是放下了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从前,她宁愿费劲心思杀人灭口也不愿白花力气去收买人心,因为于她而言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
至于秦钰,一来她的确身边需要这样一个忠臣的人帮自己,二来自从媚娘一事被宇文彻发现并亲手处决后,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再兵行险招。所以为今之计,控制秦钰对她来讲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之后,两人便聊了一些从前有趣的旧事,直到城门快要关闭时才恋恋不舍一前一后回了京城。
小娟看到冯芷兰脸上露出从未见过的真挚笑意,不由得也感叹一声:“夫人真是好福气,秦大夫真真是个大好人。”
冯芷兰垂首轻笑,好似自己真得许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他这个痴性子既是优点也是致命的缺点。”
很快回到王府,小娟搀着冯芷兰刚下马车就看到管家急急忙忙在府门外徘徊,还不时朝皇城的方向眺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出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紧张兮兮的。”冯芷兰轻声斥责两句,管家这才回过神来躬身给她行礼。
“夫人可回来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