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是中毒而亡。按时间推算,恐怕那送菜的两人是想将其毒死,才替代他进了王府。”十四越说神情越发谨慎,以他的经验来看,下毒这件事根本就是预谋好的,并且做得天衣无缝。
楚若安闻言,同样觉得事情有些复杂:“越是天衣无缝便越能说明幕后之人非同一般。以我看来,此事不如暂且放一放,等他们放松了警惕自然会露出马脚。”
十四神色一亮,连连颔首:“王爷与您的想法是一样的。”
楚若安嗤之以鼻。
书房的灯亮彻通透,淡淡的龙涎香缭绕在空气中,楚若安看到沈惜言正在侧室喝茶,而宇文彻则端坐在案几前处理几分折子,房间的气氛有些冷。
“妾身见过王爷。”
楚若安乖乖行了礼,芍药上前将披风替她解下,露出里面一席淡紫色绣花纱裙,在这安谧的深夜分外多情。
宇文彻轻扫她一眼,目中没有任何情绪:“用过膳了吗?”
“用过了。不知王爷唤妾身过来所谓何事?”
这样规规矩矩的一问一答足以让沈惜言觉得诧异,何时王爷对楚若安有了这样的耐心?
宇文彻伸了伸懒腰,抬手轻按眉心,淡淡道:“凝香园重建需要些日子,惜言不愿与冯芷兰同住一屋,不如王妃你”
不等他说完楚若安便大胆截断了这个话题,很成功地又引起了宇文彻的不满:“妾身瞧着王爷这院子就清净的很,而且如果沈侧妃住在这里也更方便伺候王爷不是?”
闻言,沈惜言一时说不出话来,连她都是敢想想的主意楚若安竟然说得这般轻巧,不过再看宇文彻那渐渐沉下来的目光就知道他有多不悦了。
“你是非要忤逆本王的意思才开心?”宇文彻微微眯眼,周身不寒而栗的气势越来越浓烈。
“妾身不敢。”楚若安来得路上已经想得很明白,她就是说什么也不能让沈惜言住进凝晖园去,那样的话还不如和后院的###住一个笼子来得痛快,“沈侧妃不肯与冯夫人同居自然是冯夫人的院子有失沈侧妃的身份,原本让沈侧妃住凝晖园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妾身身体一向不好,近日又喜爱研制些药粉,万一伤着了她岂不又要让王爷担心。而且,沈侧妃向来有专房之宠,住在这里也更能昭显王爷您的偏爱呢。”
这一番话楚若安说得不疾不徐,俨然就是一副大度王妃为夫着想的模样,可惜若非宇文彻深知她的脾性,恐怕还真要被骗了。
沈惜言心中大喜,也顾不上冯芷兰说得什么谋略了,匆忙上前恳求道:“王爷,既然王妃都这么说,就让惜言在这里伺候您吧。”
对于爱情,对于宇文彻,沈惜言永远温柔而甜腻得像个白痴女人。
宇文彻冷冷笑望着沈惜言精致完美的容颜,修长的手指从她白皙的脸颊上划过,却给她一种如被凌厉的匕首从脸上走过的恐惧感,似乎自己随时都要被这双手送进可怕的炼狱。
他怔怔望向楚若安,这才看到她今日穿的裙子分外好看,将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遮盖了几分,于是邪邪勾唇:“本王怎么舍得惜言去住侍妾的院子,今夜你便去凝晖园歇息吧。”
“多谢王爷!”沈惜言笑面如靥,斜睨楚若安一眼,露出骄傲而张狂的神色。
“王爷真是爱极了沈侧妃,不如一并连王妃的金册都交给她保管岂不更好?”楚若安口吻渐冷,璀璨的目光里又有了宇文彻不想面对的倔强。
他突然抿唇,手指把玩着戴在大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微垂的睫毛将双目覆盖,让人难以看清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王妃连日照顾本王,为免休息不好,就先搬来本王房间暂住吧。”
“什么?!”
“王爷!”
楚若安与沈惜言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