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整个人威严虽在,但逐渐苍白的脸色叫人有种天要坍塌的恐惧感。
沈惜言细细回忆了片刻,蹙眉道:“王爷只多喝了两杯酒,我这里的小厨子一向最干净,不可能是食物的缘故。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十四见宇文彻的情况难以控制,只能大胆先封了他身上几道大穴,也因此而发现颈部有几处红肿,只要稍稍碰触一下就会看到宇文彻痛得拧眉。
“属下看王爷的病不能大意,太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来,不如属下去请王妃娘娘先过来看看。”十四深知楚若安的医术绝不在那些太医之下,单凭那日不着痕迹将宝珍弄哑就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此事关系王爷安危,属下希望沈侧妃与冯夫人能顾全大局。”
闻言,沈惜言连连倒退至软榻上,而冯芷兰思虑一番,上前道:“姐姐,十四说得对,不如就先请王妃过来看看,迟了”
众人等着沈惜言最后的决定,好在她是真心爱着宇文彻,最后咬牙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
十四如获大赦,转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红烛在夜风里跳动,不断剪碎沈惜言和冯芷兰两道清丽的背影,冯芷兰趁着房里来往的仆从渐少,附耳上前:“姐姐不是说已经派人将鼠毒投进楚若安的食物里了吗?按理说不可能到现在都没动静。”
沈惜言只要一想到老鼠两个字便觉得浑身都在冒鸡皮疙瘩:“jian人懂得医理,因而我让哥哥加重了鼠毒,料她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只不过”
冯芷兰欲言又止,看着屏风中竭力控制着自己情绪的宇文彻,她心里忽然如生了万千蚂蚁,久久难安。
“好了!你就别在这絮叨了,我都快烦死了!”沈惜言责备了两句,亲自接过宝珍手里的湿帕子去床前伺候。
不多时,十四便带了楚若安出来,原本她是不想理会这些人的生死,也难保不是沈惜言和冯芷兰安排了什么圈套要害死她。然而来人却是十四,他将宇文彻的症状描述得十分具体,加上之前他又曾帮过自己几次,楚若安才答应随他来凝香园。
“属下方才封了王爷几处大穴,可是王爷一直忽冷忽热,请王妃看看到底是何故。”十四带她进了里室,正好碰到一脸泪痕的沈惜言从屏风后出来,一改往日骄傲跋扈的样子,倒显得有几分狼狈。
倒是冯芷兰,不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一副温婉整洁的模样,似乎这府里有多大的风浪都不会波及到她一般。
楚若安上前,看到宇文彻要死死咬牙抗争着身体的痛楚,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睫毛处却不知何故凝着一层薄冰。而他脖颈处的几块红肿也越来越严重,究竟是怎样可怕的一场大病,竟然在眨眼间就让这个叱咤天下的雍肃王变得如此狼狈?
楚若安细细查看了他脖颈处的红肿,然后又亲自要去解开他的衣衫,结果手腕却被他滚烫的手掌攥住,她微微抬眸便看到宇文彻眼中浮起的一丝嘲讽,他沙哑着声音道:“这么急不可耐,本王忽然欢喜的很。”
楚若安真想趁机抡他一巴掌,不过也只是冷冷甩开他的手,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王爷还是保存体力的好,若真如妾身猜测,恐怕您随时都可能去见阎王。”
宇文彻眸光倏忽一暗,像极了曾经将她吊在密室时的那种森然无情。楚若安在他的腋下也发现了同样的红肿,轻轻一碰,即使是他这样硬朗不屈的男人也痛得轻蹙眉峰。
这样的时刻刺激了楚若安曾经身为医生的本能,在那一刹那她眸中释放出的自信及掌握一切的凌厉气势令宇文彻再也无法释怀。
“将这些冰块都搬出去,拿府里最烈的酒过来,然后将整个凝香园隔离,今日王爷碰过的全部东西都要立刻烧毁,然后府里各处立刻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