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声音因莫名的恐惧而变得尖细起来,苏卫筹乃练武之人耳目本就较常人好用,此时当然听到了。咧嘴一笑大声对身后紧跟着的部队道:“兄弟们,杀爽没有?”身后的人并没有看她,仍然一个个不停气的收割着敌军的头颅,但是口中的声音却汇成一起,直冲云霄:“没有!”苏卫筹哈哈大笑,继续说道:“不爽也得憋着,不然咱们就要被包饺子啦。从右突击!”这几个月这些骑兵学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无条件听苏将军的,所以尽管此时没杀爽,但苏卫筹下了命令,这些骑兵只得最后用力泄愤般割破了身边敌军的脖子,然后跟着苏卫筹往薄弱的右边突围而去。
宁启成咬牙切齿的望着苏卫筹骑兵大队绝尘而去,深感无力。追?你两条腿跑得赢四条腿吗?这时那最先发现骑兵到来的将军又凑到了宁启成面前:“爷,初步统计战死五千余人,重伤三千人,轻伤一万人。今日,怕又要被耽搁了。”宁启成自我安慰道:“咱们伤这么多人,想必那赵军也不好过。命令士兵安营扎寨,军医马上去治疗伤员。”这时只见将军苦着一张脸,用要哭了的声音说道:“爷,那些军医本来护在大军后方,后来战场太乱到了右方,都被那赵军一锅端了。”宁启成满脸阴沉,良久吐出了一个字:“滚!”。
日子就在苏卫筹与宁启成斗智斗勇中过了七日,如今的宁启成离上京还有八十里,身后的军队却从十万人变成了七万人。而赵宇渊此时,却已经兵临上京城下。战争,一触即发。
赵宇渊仍旧待在后方,看着三十万大军个个手持弯刀,跨着整齐的步伐,如一面墙般向上京城逼近。突然,天空变得暗了起来,铺天盖地的箭矢从上京城□出,带领大军一身银白铠甲的岳肃毫不慌乱沉呵一声:“列盾!”混迹在大军各处的盾牌手便立即用自己的肩膀支起沉重的盾牌,箭矢从天而下的冲击力却让盾牌手们都不由闷哼一声,但都站立着未倒下,手臂上青筋暴起将身边的兄弟保护在自己庞大的盾牌下。良久,这阵箭雨终于过去,趁着这个空档,岳肃举起手中的阔剑吼道:“攻城!”一架架云梯从后方传递而来,搭在了城墙上,士兵们一个个往上攀爬,但还常常是还在一半就被上方宁国士兵扔下的滚木c礌石砸中,头破血流的滚了下去顺带着后面的士兵也一起滚落。赵宇渊坐镇后方,双手渐渐握拳,眼睛紧盯着上京城墙处一动不动。终于看到了什么立刻挺直了身体,似乎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一些。身边的亲兵感受到皇帝的动作也往那边看去,原来终于有一个士兵突破了重重阻碍来到了城墙之上,等他再凝神一看,那士兵已被城上的守卫拦腰斩断。但身边的皇帝却露出了一丝笑容,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c第三次就不远了吧?
果然,底下的赵军看见那士兵上去之后变得更为兴奋,而见那人被拦腰斩断之后眼睛一下充血变得通红,一个个更悍不畏死的向上爬去。渐渐的,一人c两人c三人。。。现在的宁国士兵已经没有余力再阻止下面的敌军上来了,终于接二连三的赵军士兵登上了城墙,凄厉的嘶喊,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使得战争越来激烈。残阳如血,给这已被血染红的城墙又镀上了一层血光。
待战争落幕时天色已是漆黑一片,城楼之上全是来不及清理的死尸伏地,血流不止,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赵宇渊却闻若未闻,在赵国士兵们的欢呼声中负手走进了上京城,岳肃自然伴随左右。看着街边全部紧闭着的房门,赵宇渊突然转头对岳肃说道:“你现在立即带人去宰相府,把林飞白捉来,不能活捉就直接杀了,尽快!”岳肃虽然不明所以但看见赵宇渊严肃的脸色还是重重的应了一声,然后点了几队士兵快速离去。赵宇渊目送他们离去后才对一旁其他将领说道:“安排人把战场打扫了,还有,约束自己的属下不要乱来,不要骚扰百姓。”将领们领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