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只是我一个人疑惑,估计还有很多的人疑惑呢。你说你失忆了我也真的相信。不然,你怎么会进了这一行。”陆纹认真的盯着杜云倾。
“其实做媒婆也未尝不好。”杜云倾本想说现代的婚庆公司和婚恋网什么的,可是她怕造成陆纹更多的疑惑,,便适时的住口了。接着她话锋一转,说道:“明天西院就要签约卖出去了,以后婚嫁坊会越来越热闹了。”
“恩,其实我们也挺幸运,碰到的都是好人,刘小将军,唐郎君,孙大哥,如果不是他们,我和你两个也许会走好些弯路。”陆纹下巴搁在手掌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啊,感谢生活,感谢命运,感谢那些曾经对我们施与善意的人们。”杜云倾坐在床边,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时而钻进云层时而又探出头来的月亮,感慨的说道。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至午夜时分方才各自安寝。
一大早,天色就暗沉沉的。孙敢已带着一院子的奴仆们热火朝天的开始干活了,礼乐司的乐师们也在那里或练琴,或看戏本,或三三两两的谈着对戏文的感受,杨慧娘也在一堆乐器前,一遍遍的纠正着新挑的那些演员们的唱腔。
司马季度陪着唐照壁在婚嫁坊的迎客坊喝了好几盅茶,陆纹才姗姗来迟,看着等在客房的两人,霎时红了脸,没想到隔了几天的一个懒觉被外人逮到了,但仍强自镇定的走过去招呼道:“两位郎君早啊,想必今天是急着来过户签章了吧。”说完又吩咐下人换了新茶。
唐照壁目光灼灼的望着陆纹,竟忘记了搭话。还是司马季度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他才醒悟过来,答道:“是啊,我今天签章了,西院就是我的了,我马上也可动工了。哈哈。”顿了顿,又无话找话的说道:“陆小娘子你们好早啊!”
刚说出口,又觉得这句话是多么的不合适,只见陆纹才平静下来的脸色一下子又绯红了。唐照壁赶紧补救:“杜娘子呢?昨天醉酒还没醒酒吗?”想想又觉得不合适,正觉得尴尬的时候,酝酿了一早上的雨一阵惶急的疾驰而来了,霎时,院子里的人都做鸟兽散了。
陆纹看到外面陡起的雨水,正好找借口说道:“我先去找孙管事疏通一下水道,你们先坐一会,坊主马上就会过来了。”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
司马季度打趣道:“看你,专揭短来了不是,唬得人家小娘子都不敢面对你了。”
唐照壁无奈的说道:“瞧我这张嘴,越是紧张的时候它就越别扭得欢,完全就不听使唤了。好端端的把人给气跑了。”
司马季度笑道:“不过,也好,这两女人也真懒,刺激她们一下,看她们还张狂。”司马季度想起杜云倾那张横眉怒目的脸,就想打击她一下,只可惜进来的是陆纹,要是那个小娘子,估计早被他嘲讽了八百遍了。
两人还在那百无聊赖的喝着茶,雨却伴着劲风越下越大了,一阵惊雷滚过,司马季度也跟着兴奋了:“这杜娘子懒的,真是,我看她现在不起床都不行了。”
话音才落,就见一白衣女子,长发拢在右肩简单扎了一根蓝色的缎带,未插头饰,未施脂粉,右手举着一柄油布雨伞,左手拎着裙摆还提着一双鞋,赤着脚朝前院东南角方向奔去。
杜云倾心里火烧火燎的。这些人真是,明明知道下雨了也不叫她,平时也就罢了,下雨啊,她晒到外面的那些画布怎么办?那可是她熬了几个晚上实验出来的心血啊,要不是那一个响雷,估计她还在梦中。
杜云倾顶着风,逆着雨,紧赶慢赶,从后院跑到前院,边跑边抱怨,这破时代,雨鞋也没有,那个叫木屐的东西吧,她也没买,鞋子见水就湿透了,还钻进了好多的细沙,于是她干脆脱了拎到手上。不期然这一狼狈模样刚好落入了司马季度和唐照壁的眼里。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