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挤到了一起。
杜云倾原以为这一次按照徐府夫人的意思换了执雁的长者,八字也合好了,该解释的也解释了,礼物也准备的比较全面,什么蜜饯,干果,蜂糖糕,荸荠饼,香烛,绢帛等,各类茶果首饰一应俱全,这次应该会顺利过关了吧?想想徐府还能挑什么理。
不想这次徐府还真又挑出理来。
坐在主位的侯爷夫人曾氏又是一脸的不高兴,冲着杜云倾毫不客气的诘问道:“陈府不懂规矩,杜媒婆难道做这一行的也不懂规矩吗?谁家说亲的没个三媒六娉的,你们倒好,前面提亲因为一些事情的波折我马虎点让你们过了也就罢了,这如今都要纳吉纳征了,你们还准备这样蒙混过去吗?你们也太不把徐府放在眼里了吧?因为徐府好说话你们就得寸进尺吗?”
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次,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叫就这样过的,你们必须得按礼数来,三媒一媒也不能缺,这次凭你巧舌如簧说破天都不行,礼物你们也带回去吧,准备好了,下次再来吧!”
杜云倾晕了,对于一个来自现代自由恋爱时代的人来说,哪懂得那么细致,即使知道也是个大概。陈府大概也是急于求成,抱着侥幸的心里,想到前面都过了,后面也就不再提什么另找女方媒人和中间媒人的话,偏偏这徐府就咬着这一点不放。这其实按古礼走来也在情理之中。
唉!怎么办?抬头嫁女,低头娶媳,杜云倾这代表男方的媒人,也只能低声下气的检讨自责了。但这些礼物却是万不能拿回去的,这样不仅让陈府刘氏不悦(当然这事刘氏也要负主要责任,请媒应该是刘氏的事啊),拖延了后面纳征和请期的时间,也砸了自己婚嫁坊的招牌啊,还没开张就被退货,今后她怎么还能理直气壮的去说媒。
杜云倾跟曾氏告了半天的假,要求礼物先留在府里,她会尽快回陈府,然后在半天之内回复徐府。
此时刘明昊也受不了客房那些婢女仆妇的偷窥和指指点点,随了杜云倾出了徐府。
怎么办?外面正细雨纷飞,此时再到陈府是否就能一定解决问题呢?
杜云倾茫然的站在徐府大门口,望着对面高高的武陵王府院墙里面的桃李枝桠,忽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她怀着侥幸的心理和刘明昊说道:“刘小将军,上次司马郎君好像说他借住在武陵王府,是吧?武陵王府和侯府既然这么近,他们说不定也是相熟的,不如我们去找他帮忙看看,找个相熟的女眷出来作为女方的媒人,也未尝不可啊。”
“只是不知司马郎君会不会帮这个忙,毕竟他是个大男人啊,他会管这些三姑六婆的事吗?”刘明昊不肯定的说道。
“怎么就不行了,有媒婆就有媒公,皇上有时还赐婚呢,那不一样是媒公,先看看吧,死马权当活马医。”说完率先就朝武陵王府的门口走。
隔了一条马路的斜对门的武陵王府看着很近,走起来也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杜云倾和刘明昊来到大门口,让守门的去通传,守门的被弄的莫名其妙:“我们这里哪有借住的司马郎君啊?还排行老四的,司马王爷倒是有一个,你们不会是找王爷的吧?”
杜云倾和刘明昊两人面面相觑,究竟是谁弄错了?可是已经都来了,就又央求道:“那麻烦你进去问问,是否有个排行老四的司马郎君借住在这吧?”
那守门的下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进去了,一会儿又急急的赶出来道:“王爷不在,不过的确有一个司马郎君借住在此,是我们王爷的族弟。
杜云倾心想着,原来这司马郎君还是皇亲国戚呢,还真是小瞧不得。
进得王府,但见府内院深人稀,像是久不住人似的,少数的几个仆从礼貌而守矩,不像侯府的那些下人,指指点点,或偷偷张望或窃窃私语。
顺着院子里一条通往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