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07一07
陆纹在杜云倾的催问下讲了事情的起因。
原来,陆纹带着孙幽去彩绣衣坊定制衣服的时候,听衣坊管事绿姑娘说开媒坊还必须到官媒处办理登记,否则也是不合法的,于是赶紧过来寻杜云倾,以免以后又要跑一趟,谁知,快到县衙的时候,那个姓唐的郎君拦住了她,说她和她失散的一个表妹长的很像,问她是哪里人氏,记不记得有一个叫唐照壁的表哥。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人家也没怎么我,姐姐过来就扯烂了人家衣服,拉着我就跑,后来刘小将军又加了进来,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再后来打的那么精彩,我当然也就忘记了这件事的起因了。“陆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杜云倾跺跺脚,她糗大了,冤枉了人家,还扯烂了人家衣服。
刘明昊更是无地自容,他一向忠厚讲道理,为了保护两个女子不问青红皂白的揍了人家,而人家不仅没和他计较,还对他欣赏有加,这让他如何自处。
“以后,见着人家,给人家道个欠。”刘明昊望着车辆远去的方向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她们两人在说。
“道道什么歉,如此不懂礼礼节的家伙,下次见到,还还要揍他。”结巴何县令接话道。
杜云倾听到这结巴讲话就头痛,她赶紧拉着陆纹跟刘明昊和何县令道别。刘明昊一天没见杜云倾,心里想念的紧,本还想挽留一下她们一起吃午饭,可下一刻,她们已冲出几丈远了。他只好无奈的挥挥手,和何县令一道走了。
杜云倾拉着陆纹跑的见不到他两的人影了才停下来,学着何县令的语气:“陆陆纹,你好大的胆胆子,居然敢欺欺瞒本官。”两人靠在一处街角笑弯了腰,只差在地上打滚了。
司马季度的马车载着三人一路紧跑了近半个时辰,来到上次撞倒杜云倾的三岔路口,然后右拐进入西大街。
司马季度想起刚才那个杏眼圆睁,娇声斥责他的小娘子就觉得他好像认识了她几百年似的,她那洁净而又深邃的眸子里好似混合了最美妙的明与暗的光泽,让他想探究她,想接近她。他又想起了第一次撞倒她时,她那满脸的灰尘和血迹混合的浆糊一样的脸和那颗喜庆的黑痣,想起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和灵动的身影,她没装贵女,可他却从她的坦率和张扬里似乎读出了一份纯洁和高贵。他总有一种错觉,仿佛她是他童年一起团泥巴的玩伴,那样肆无忌惮,那样两小无猜。虽然母亲从小就没让他那样玩过,可在他心里他是无限向往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童年的。
他出身皇族,而父亲因为在朝威望甚高,身上一直背负着国耻家恨,而身为他的儿子,自然从小就背负了与年龄不相称的寄托与希望,他承继了父亲身上的担子,辅佐皇帝,盯紧朝政。他失去了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活泼c冲动与张扬,他甚至觉得自己被肩上的担子压的透不过气来。朝臣弄权,义军风涌,勾心斗角,互相倾轧。他过早的被这些东西夺去了他的快乐。他羡慕刘明昊,为了保护喜爱的女子,他可以不管不顾的与人决斗,坦坦荡荡的宣泄着自己的爱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她。
马车里的唐姓男子看司马季度无语,便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司马兄,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司马季度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我在想:“唐兄,你还是那么风流成性,过个路都要去招惹一下小娘子。”
那男子说道:“照璧这次真的不是故意勾搭,我是觉得那小娘子太像我姨母了,我姨母家有个表妹五岁时走失了,那女子活脱就是我姨母年轻时的模样。”
司马季度笑道:“这么烂的借口?你这说谎的水平怎么越来越低了,不过也难怪,那女子确实是一玲珑动人的人儿,值得你找各种借口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