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家人,杜云倾又想到陆纹,于是童心大炽,她促狭的笑了笑,附在孙幽的脑袋边说道:“孙幽,我们家还有一个人,她是二姐,我叫她二爷,很霸道,我不敢惹她,你去了以后就是三爷,以后二爷就交给三爷欺负,你可得要为姐姐讨回公道啊。”
“包在我身上了,谁敢欺负我姐,我就欺负她,二爷也不行。”孙幽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丁嬷嬷笑骂了云倾一句:“就没一个做姐姐的样。云倾回了丁嬷嬷一个鬼脸。
三人边说边走,在外面寻了个粥摊,吃了点早餐,给陆纹又买了了几个包子,然后在街上东挑挑西拣拣,买些生活的必需品,又到药铺买了些治外伤的草药,等到中午的时候,身上已经背了好多东西。
杜云倾累趴了,终于将东西放在街边,坐在一块石头上就不愿动了。
歇了口气,云倾对丁嬷嬷说道:“嬷嬷要不你先回陈府,我和许幽也回去,今天东西买太多了,我已经拿不动了,也就不耽误你了,剩下的东西我明天再买,有什么我不懂的或要帮忙的,我明天再找你,好吗?”
丁嬷嬷出来的久了,也担心刘氏不高兴,于是说道:“那好吧,我就先走了,回头有什么事情你再叫我。”边说边往反方向走去。
幸好,乐坊处在商业街正街,杜云倾转去转来等于都在自己家门口买东西。所以没多大会儿,他们就回家了,等她和孙幽歪歪扭扭的拧着一大堆东西踏进乐坊门口时,就见陆纹绞着手,眉毛拧的能滴下水来的坐在鹅卵石路边的石凳上。
杜云倾见了陆纹撅着嘴的小模样,打趣的说道:“我们二爷这是怎么啦?看,这是我特地为你找的排忧解难的三爷回来的。孙幽,叫二爷。”说着把孙幽推倒了陆纹面前。
孙幽扭着脖子:“姐你说了的,二爷专门欺负你,我就不叫她,看她怎么样!”
陆纹啧啧有声道:“你瞧这脏小子口气大的。似乎要翻天了。”
“姐姐说了,我是三爷,别叫我脏小子,我都十二岁了。”孙幽在外乞讨时总是沉默寡言,少年老成,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快乐的,这一刻他才真正觉得自己才是十二岁。
三人在院子里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杜云倾说了救下孙幽的经过,陆纹说道:“你在外面功劳也有了,苦劳也有了,我在家里可被那个“钦犯”给整惨了。于是陆纹便开始倾诉她的血泪史,痛数那人的几大罪状。
原来,早上杜云倾走后,陆纹清理完院子里的血迹及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去看那钦犯,发觉他发烧了,便简单的拧了块冷布,给他敷到额头上,谁知他一转身就将那布扯下来扔了,还不停的说着胡话,什么“卢方,你个卖主求荣的混帐王八蛋,胆小鬼,生不能手刃你,死后也要吃你的肉,拔你的皮。”等会儿又呜呜的哭,“主公,我对不起你,都是我来晚了,让刘贼有机可趁,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弟兄们啊。”陆纹赶紧用手去捂他的嘴,谁知他竟然发狂一般,咬伤了陆纹的手,翻身滚到了地上,然后又挣扎着往外爬,一边爬一边说:“不行,我要去救我那些兄弟,我兄弟还在双塔山。”
陆纹烦了,气急败坏的操起棒子,打昏了他,把他拖到床边,扔在那里,又独自一人坐到外面掉眼泪。
掉了半天泪,才想到自己没吃饭,陆纹又东找找,西找找,总算还有官府没搬完的一点米,她熬了些粥,又端了一碗去喂那人,谁知那人已经醒了,睁着眼冷漠的躺在地上,见陆纹伸手凑近自己唇边的勺子,挥手打翻了那碗粥。
陆纹气得跳脚大骂:“你个鬼样子做给谁看呢?谁招你惹你了你找谁去啊,在这里欺负我一个小女子算什么本事?不吃是吗?不吃拉倒,饿死了正好又多一个窝囊废枉死鬼给你那些兄弟们做伴去。”说完,也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