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可恶的皮划艇竟然将她投上一块巨石,然后挥一挥手只卷走雪墙一样的浪花。
终于,她还是被皮划艇主宰,稀里糊涂的被扔到这里来了。
我该怎么办?
杜云倾知道此后她是再也难回去了,她在心里千回百转的思量着自己的过去未来:那些死党会不会太过自责,从此在他们内心留下阴影?她的父母和妹妹会不会沉浸在她离去的哀伤中不能自拔。
她还有好多好多未完成的心愿,未尝试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再也不到处跳槽,再也不好高骛远,让父母挂心;她要尽心尽力的做好自己的平面设计工作,善待同事尊重上级;她要孝敬父母,帮父母把小吃店逐渐做成大宾馆,努力挣钱给父母买一套崭新的大房子;从此也不和妹妹为了一点小事就吵架,不再纠结于妹妹的叛逆,任性,她要宽容她,好好的引导她。
如果可以,她工作之余要快乐生活;他要重拾自己曾经荒废的舞姿,曾经遗弃的写文的爱好;她要好好谈场恋爱,寻一个上进温情的老公,生一双伶俐乖巧的儿女。。。。。。
可是,一切来不及了。老天没和她商量就直接把她扔到了这个动荡的朝代,这么个乱世,她这个被同事们戏称的“文艺剩女青年”在这个乱世该怎么生存?真是灰心啦!如果老天可以让她挑,她宁愿穿越到唐宋,或者她还可以见识一下盛世贞观或者清明上河图里的繁荣,也不枉死过一回。
可如今,想着自己这一世的身世,看一看自己这身衣服。唉!
杜云倾比了比自己宽大的衣袖:深色系的。想着刚才那女子口口声声叫自己婶子,想着自己英年早逝,二十八岁的青春年华,还没来得急享受爱情的滋味,小家庭的温暖,就直接过渡到了中年。穿越过来别说什么王公贵族,名门千金,连小家碧玉都没摊上吧,一句“婶子”粉粹了她所有的关于穿越的激情。她的穿越虽不免落入俗套,然其惨烈估计也无人能比。她苦笑的扯了扯嘴角,失落,沮丧,压抑,绝望。。。。。。全都向她奔涌而来。
自己该往哪里走,没有人能告诉她这身皮囊的身世,她不认识别人,也没人认识她,她也不知这么清冷的早晨自己为什么会倒在路旁,是被虐待还是被遗弃?是奔波劳累夫离子散还是被打劫抑或寻仇?或者真的只是被地震祸害了?为什么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望着空荡荡的四野和不远处肃立的山丘,在这个清冷的早上,无根的孤单的她颇有那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苍凉与悲怆。
杜云倾独自站在路旁自怨自怜了半天,想着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总得要活下去,生存第一,她必须要尽快的融入这个时空。她打量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手摸着衣服夹裙下摆,她皱了皱眉:衣服有点脏,有泥土,枯草屑,还有似乎在哪里溅上的脏点。她用手抠了下那些脏点,暗红色的,是血迹吗?她又提着裙子闻了闻,腥味扑鼻,是血迹!
她开始在自己身上翻检,翻开外衣,里面居然是一件浅粉色绸缎薄袄,袖口缀了了两只彩色蝴蝶的绣花贴袖。她摸摸稍显宽大的衣袖,这才看到自己手上戴了一只黄金镶白玉的镯子,那镯子衬着自己粉白的手臂,竟是流光溢彩,煞是好看。顺着袖筒往里摸,竟然从袖袋里摸出了一个淡蓝香包和一块似乎是令牌模样的金牌,她首先拿着令牌两面翻看了一下,那些奇形怪状的图案她不懂,先暂时放一边。她再端详那个淡蓝色的精巧的小香包,香包绣了两朵粉色指甲花朵儿,颜色盈润,栩栩如生。打开香包,里面是一块褥布包了两块玉,其中一块是和香包上形状相似的指甲花图案的翠玉,色泽晶莹,形状美观。另一块是扇形的凝脂般的美玉,温润厚实,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杜云倾沉思了片刻,又打开包袱,只见里面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