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人声势浩大上了船,花无月冷哼一声。
“夜家人走哪儿都是这般众星拱月,夺人眼球。”
“你不也一样。”菲比双肘撑在船舷,看着夜靖诚和童暖嫣手挽手上来。
花无月眼里阴寒,“我不是,那些人都是在看我笑话。”
他根本就不稀罕身上流着夜家人的血,如今还要因为这个遭受流言和污蔑,花无月更憎恶起身上的血来。
“是啊,把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就像疽一样啊。”菲比叹息,猫儿眼里印着攒动的人头,目光飘渺,思绪仿佛瞟向了遥远时空的那头。
“你在想什么?”有那么一瞬间,花无月感觉菲比离他很远,远到无法捕捉,他心里慌乱,想知道她的心思。
菲比微微一笑,收回下巴,并不言语。
“曼海姆特”号大厅灯火辉煌,宾客们皆已到齐,游轮慢慢离港。
随着铁锚被缓缓收起,大厅里优雅的乐声变成了欢快的爵士乐,一阵激扬的乐章结束,主持人上台。
“各位女士们c先生们,大家晚上好。今晚在‘曼海姆特’号举行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
主持人的声音悦耳的响起,花无月领着菲比走了进来,周围的人纷纷跟他打招呼,他客套的颌首回应。
“花无月,今晚你不要一个人行动,必须时刻警惕着。”菲比没忘记今晚她随行的目的,双眸在会场里逡巡。
“那你不要放开我的手哦。”花无月凑在她耳边轻笑。
“你是孩子吗?”菲比嗔笑得推他一下,花无月眼角含笑,把她的胳膊紧紧挽在臂弯里,深怕她逃跑似的。
远处一双黑眸紧盯他俩调笑,眉心紧紧皱起。
童暖嫣感觉到夜靖诚的不快,疑惑得问道,“靖哥哥,怎么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到花无月牵着菲比的手,两人似一对佳偶天成的璧人。
花无月白色燕尾服系着一条宝蓝色的领巾,菲比一条与他领巾同色的裹胸礼裙,佩戴花系水晶,两人站在角落里却难掩夺目的光华。
童暖嫣眼里露出嫉妒的色彩,“想不到菲比小姐和你二叔关系这么亲密,上次他来家里,我还挨他训了呢。”
夜靖诚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置可否得偏头。
原本还指望他问候一句,想不到他这么漠不关心,童暖嫣恨得牙痒痒,一腔恨意不能对夜靖诚发,只能转嫁到菲比身上。若不是菲比,她怎么会被花无月斥责,夜靖诚又怎么会对她如此冷淡。
她微微移动身子,不着痕迹的把夜靖诚隔离出他们的视线范围。
“各位,今晚的第一件拍品是一幅字画。”礼仪小姐端着托盘走上台,主持人打开画,是一幅仕女图,在主持人的调动下,会场里的人错落举牌,仕女图最后被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拍走了。
“等一下你要是看中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抢来。”花无月用“抢”这个字眼,惹来菲比一阵轻笑。
“你当自己是海盗啊,做的是无本买卖。”在这里拍的东西,只因冠了“慈善”之名,出的价格往往比市价高出许多。
花无月但笑不语,拍品陆续被收走,菲比也没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花无月觉得遗憾,怎么都没让他有机会搏菲比一笑。
最后一件拍品被展示出来,掀开上面的遮盖物后,菲比“啊”了一声,竟有些激动的站起来。
因动作过于明显,好些人回头看她。
夜靖诚他们那桌的人也看过来,夜槿心更是快人快语,“怎么到哪儿都能看到她?”
郝恩娴这次也脸色微变,“怎么这两人在一起?”
“还能为什么?勾一个搭一个,双管齐下,端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