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心没料到孙辈的初夏居然当众反驳她,这无疑是打了她的脸,这让她以后怎么在夜家立威?她吊着眼,面目狰狞瞪着初夏,气得讲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没有说错,菲比她”
菲比在桌子底下按住初夏的腿,初夏才镇定下来,饶是如此,脸色涨得通红,显示情绪激动。
初夏不说话,不代表夜槿心就没话说,她掐着嗓子,继续嘲讽,“菲比她怎么了?不要以为她救了你,我们全家都要把她当恩人,是不是那回事还不一定呢。”
“你什么意思?”初夏没忍住,还是顶了她一句。
“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谁知道她怎么救得你,全城的警察都找不到你,偏让她找到你,还把你藏了起来,一藏就是5年,她安得什么心呐?”
“姑姑,菲比好端端干嘛要把小智藏起来,你这话没根没据的,不要再说了。你想让外人以为我们夜家忘恩负义吗?”
“靖诚,有件事我一直看不明白,就算她救了小智,她有恩于我们好了,你把她带回夜家是什么意思?我请暖嫣到家里做客,你都没这么用心的招待人家。在你心里,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就这么入你的眼,得你的心?”
夜靖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无理取闹的姑姑讲理,他只能耐着性子,“姑姑,菲比是小智的救命恩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她不是来路不明的人,她是我的客人,我有义务照顾好她。至于暖嫣,她是姑姑你的客人,我相信她会得到周全的招待。”
“你这是什么话?暖嫣怎么就是我的客人了?她可是为了你才来我们家的。”
“我知道了,是我招呼不周,暖嫣,我以水代酒向你赔不是。”夜靖诚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靖哥哥不用在意,姑姑也就这么一说,你平时这么忙,哪里还有时间照顾人?”
“他是没时间照顾你,却有大把的时间照顾别人。”
夜槿心对夜靖诚不满到了极点,郝恩娴看不下去,打圆场,“靖诚最近连着几晚天天应酬,好不容易回家吃饭,槿心,你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吧。”
“行了,都好好吃饭吧,吃个饭这么多话,以后都给我做到‘食不言’得了!。”夜宗明锋锐的目光扫过夜瑾心,夜瑾心就不敢多说一个字,其他人也就拿起筷子无声吃起来。
夜靖诚往菲比的碗里布菜,菲比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想不到自己救初夏,他们家人居然会有别样的想法,真的让人意外。
夜靖诚被她那一眼看得心里阵阵发凉,纵有千言万语,也当不得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只能一个劲地给她添菜,自己尽一口都没吃。满桌子的人都看到这一幕,各各食不知味了。
一顿饭吃饭,初夏拉着菲比说要跟她下棋。菲比就随他去了客厅。
夜老太爷跟着他们来观战,其他女眷看老太爷去了也不好意思各自散去,也跟着进了客厅。
夜靖诚一看这架势,怕她们又对菲比说些不中听的话,也没上楼。
主人在客厅落座,闽婶急忙吩咐下人们端茶送茶果,客厅里一时热闹起来。
“今晚这是怎么了,老爷夫人们一个个都留在客厅里,平时不是一吃完饭就散了吗?”女佣小彤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雪芬嘀咕。
“谁知道呀,皮紧着点吧,小心撞雷区了。”雪芬压低声音,她在夜家三年,头一次看见主人们闲暇时这样子聚在一起。
“瞎琢磨什么,还不赶紧把老爷夫人们爱喝的茶端出去!”闽婶算是宅子里的老人,底下一帮小佣人都归她管,她一声令下,小彤和雪芬立即惊跳起来,端着茶盘给主人们送去。
客厅里菲比和初夏已开战,夜老太爷偶尔指点一下让初夏获益匪浅,初夏悟性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