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我把头发染成这样真的不好看吗?”初夏少年心性,觉得偶尔尝试改变外形也是很酷的,怎么会不好看呢?
菲比不好跟人家父亲唱对台戏,只能胡乱的点点头,一双眼飘来飘去,被茶几下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木盒吸引,“这是什么?”
夜靖诚拉出盒子放在茶几上,木盒看上去质地上乘,很有年份的样子,翻开盖子露出里面的黑白子。
“是围棋。”
初夏捏着一颗晶莹玉润的棋子,“这是棋子啊?”
“要下吗?”夜靖诚把棋盘摆出来问初夏。
“我?我不会。”初夏摇摇头。
“”夜靖诚拿着棋子的手顿住了,似乎很意外。
“要不试试吧。”菲比怂恿。
“我不会啊。”
“那就学嘛。”菲比把棋子塞进初夏手心里。
“我看还是算了。”初夏怯怯得放下棋子。
夜靖诚满脸肃穆一动不动的样子很可怕,初夏都不敢看他了。
菲比大约猜出夜靖诚失神的原因,被绑架前的夜智铭应该是会下的,眼咕噜一转,“我教你。”
“你会下围棋?”初夏惊奇了。围棋是中国的国粹,外国人的菲比居然会下!
菲比点头,“会一点。”
“菲比,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谁教你的呀?”
“嗯,有那么一个人。”
“谁啊?”
“老师。”
“你老师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不在了。”
“去哪儿了?”
“”
“小智。”夜靖诚制止初夏。菲比提到她老师时眼里明显一闪而过的伤感,夜靖诚猜测她的老师应该已不在人世了。
初夏后知后觉,愧疚难安,“对不起菲比。”
“对不起什么?这是人的必经之路,说不定哪天我也不在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想我呀。”
“菲比,你胡说什么呀!你才几岁!”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别伤心。”菲比声音很轻得说道,夜靖诚眉心一跳,觉得她似乎有心事。
“菲比,你有一个很值得尊敬的老师。”夜靖诚打断菲比的沉思,目光深沉得看着她。
菲比点点头,“他教会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是我人生的导师。”
“你老师对于你,就像菲比对于我,你也教会很多东西,包括做人的道理。”
初夏说出这样的话,夜靖诚重新审视儿子的内心,他忽然觉得这五年时间,那个孩童已经长大,也许他的心比自己想像的更成熟。
菲比摸摸初夏的头,“我要是不在了,你也会像我怀念老师一样怀念我吗?”
“菲比,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说?你才几岁,你不过比我大9岁而已,等你老了,我也七老八十了,指不定谁比谁先死呢。”
旁边一个躺着中了无数枪的人不耐烦,在茶几上咚咚咚敲了几下,“你们俩这么说是不是嫌我活的太久,应该入土为安去了?”
“哈哈哈大叔,你会长命百岁的”菲比笑得东倒西歪,夜靖诚臭着脸都不想说话了,这俩死孩子够戳心的啊!
菲比在事务所看文件,信一拎着一袋衣服推开事务所大门走了进来,看见她立刻扑上来撒娇,“亲爱的菲比,你想我吗?”
“这是谁啊,不认识,黛西,打出去!”
黛西气势汹汹得冲上来,信一赶紧摆手,“别别别,我可是伤患!”他一只胳膊还打着石膏呢,可不想另一只手也坏了。
黛西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以示惩罚,“你小子敢违背我们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