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衣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姑姑,不要”梁柔只好跪下来求她,跪着爬到梁凤衣的脚下,仰头哭着说:“姑姑不要抓走她,求您了姑姑,阿柔求您了。”
梁凤衣俯身,寒冷的眼瞧看她,伸手抚去梁柔脸上的泪,说道:“阿柔,你可知,姑姑厌恶极了你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眼中带着几丝嫌弃,起身走向殿外,迈下殿阶的那刻,听梁柔在身后喊:“那姑姑知不知道,阿柔也不喜欢姑姑这满不在意的样子!比姑姑的厌恶还要多上十倍!百倍!”
梁凤衣眉心一拧,她没有回头。
九都司密牢暗无天日,四处都是铜墙铁壁铸就而成,没有一扇窗子,更寻不出一束光,只有锁链碰撞发出的渗骨声响。
幽暗的烛火,趁着渐忽渐灭的点点微光,将甩起的鞭影映在了墙壁上,随着鞭响,一声声痛苦的哀吟响彻九都司的暗牢。
裘妹披头散发的被绑在铁架上,她垂着头,无力睁眼,满身伤痕累累,已经分不清楚是血是肉。
侍卫手里的荆鞭染成了红色,殷红发紫的血缓缓顺着渗进绳子里。
侍卫握紧鞭子停下手,抬起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在裘妹前后转了转,生硬问道:“说,是谁指使你刺杀女帝的?”
裘妹垂着头,如同死人般一言不发,已经过去整整一夜了,从她嘴里愣是没问出什么。
她脑袋悬在半空里,听见了侍卫问的话,可头偏偏抬不起来。
侍卫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生拉硬拽撞在铁架上,裘妹痛苦的低吟了声,她的牙被打掉了几颗,嘴里含着的全是血。
都说进了九都司的人就算不死,出来的时候也只会剩下一张皮,更何况裘妹犯下的是刺杀女帝这样不可饶恕的大罪。
“还不说?”侍卫凶神恶煞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她,扬手甩起鞭子,狠狠打在她身上,只要她一晕,就将盐水从她的头到脚泼下,盐水触碰到伤口,如同烈火焚烧一样生不如死。
“左少使。”
见冯佚过来,侍卫放下鞭子,向着面如冰石的女人行礼。
冯佚解下身上的黑衣披风,瞥了眼铁架上人,走到炭火旁,转手将铁烙扔进火盆里。
“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刚刚被泼了盐水,裘妹的意识渐渐清晰,身上的痛让她难以承受,她慢慢抬起头,面向冯佚那张生冷的脸,她咧开嘴,嘴唇掉了几层皮,有气无力的颤说:“你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你一个人。”
量她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招,冯佚靠近她,又近了近。
“噗!”裘妹一口血渍吐在了她脸上,嘴巴里缓缓淌着血,近乎疯狂的大笑。
冯佚面目沉静,扬起的唇角慢慢平息,抬手抹去脸上的污渍,一个拳头打上裘妹的脸,女人的口鼻顿时血流不止。
冯佚右手钳在裘妹的喉咙,冷冷道:“想吐是吗?我就让你吐个够!”
她冷哼一声,松开手,夺过侍卫手里的鞭子,一鞭一鞭打在裘妹身上,直到她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冯佚丢下鞭子,端起冰凉的水盆,再次浇醒她,裘妹神经抽动,脸上的血与盐水混为一体缓缓流淌,她突然睁大了眼睛。
她张嘴想说什么,却迟迟喊不出来,裘妹开始挣扎,但是怎么也挣脱不开身上沉重的锁链,她盯着冯佚手中烧红的铁烙,终于喊出了声。“不不不要。”
“难得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不是嘴巴很硬吗,今儿我就瞧瞧是你的嘴巴硬,还是它!”冯佚侧脸瞧了眼还散有火星的红铁,她勾起了唇,将烧的通红的铁烙使劲儿摁在裘妹的身上,任凭裘妹撕心裂肺的叫喊,硬生生从她身上扯下一块皮。
“啊”
冯佚将沾满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