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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姝离开凤鸾殿,招呼侯在华阳宫外的九都少使穆璙上前,将密函与玉佩一同交给了她,三言两语的嘱咐了几句,穆璙会意后匆忙走了。

    子时刚过,夜正深时,华阳宫外几排高大的树木生长的茂盛,浓密的叶子遮住了月照下来的盈盈微光,官姝的影子在地上拉的悠长。

    忽然她右耳一动,立即抽出腰间宝剑转身刺向黑暗里的人影,看清楚了她的模样时,官姝皱眉收起剑。

    女人一身红衣,坦露出的肌肤若凝脂,魅惑的锁骨颤微轻动,她细长的手指拿着一把羽翎圆扇,扇子半挡在胸前,她深情魅惑,娇然道:“刀剑无眼,但官大人可别有心。”

    她鬼魅一笑,向上移了移扇子,轻轻煽了两下。

    玄夭没辜负了其名,她生的妖媚,代月的画眉若隐若离,如柳身姿飘然起的样子,像随时可能同风而去。她声音曼妙,轻柔,一举一动都仿若此人是没有骨头的,让人见了浑身酥彻,挪不开眼。

    玄夭是大梁掌司,静观天象,端其祥瑞,是国师祭中天的关门弟子。虽然如此,她的性子却实在古怪,别看她时常媚态乐然,却是狠毒至极。

    “月黑风高,玄掌司出来时还是多披件衣裳吧。”

    玄夭妩媚的抚了抚耳边垂下的鬓柳儿,笑语吟吟,靠近官姝,邪魅的勾起唇角。“怎么,官大人也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吗?”

    在这大梁王宫里,敢如此放肆的人,也就属玄夭了,一个已经命年即半的女人,容貌却如翠松长青,她一笑,都是风情万种。

    她细长的手指勾上官姝衣襟前的金麟纹寇,慢慢的向下滑过,官姝一把推开她,皱着眉,脸色很难看。

    “我是怕玄掌司夜半三更,吓坏宫人。”

    女人听了,拂袖一阵讪笑,她眼中常而扑朔迷离,让人捉摸不透,见她摸上自己的手腕,似是似非的说:“大人血凝不通,心火不运,应是操劳过度,可要注意身体。”

    玄夭不仅仅能洞察天象,她也是这大梁国独一无二的女医尚卿,她的医术,普天之下,也便只有魏国上卿苏家公子苏真能与媲美。

    玄夭方从祭月台回来,经过华阳宫时碰巧遇见穆璙,也就多问了两句,她看着官姝道:“那方子胥还活着呢?”

    “快死了。”

    “瞧瞧我们女帝,一枚死棋竟让她下活了。”玄夭低吟作笑。“能以方子胥这枚弃子换取公子毅的命,倒是赚得多了。”

    官姝凝视她的放纵,没接她的话。

    “你就让那丫头这么去了?方子胥好歹也是个南楚的中士,这般陷害人家公子,想以区区物件就让他应了你?”

    玄夭刚才从穆璙那里偶然瞧见枚玉佩,她虽不认得,倒也知道是楚国的东西,若猜的不错,应该是方子胥留给他两岁儿子的。

    这方子胥是南楚的上卿中士,曾做过公子毅的门生卿客,此人心机颇深,年前带着方家老小逃到北梁,以苦肉计为由让人信服,隐藏梁宫里做南楚的细作。

    没想到身份暴露以后,梁凤衣将计就计囚了他一家老小,让他回楚国去做北梁的耳目。看着夫人死在眼前,方子胥不得不去做,这叛国一罪让他日夜寝食难安,但梁凤衣说了他可以死,至于什么时候死,何种死法,由不得他。

    玄夭故叹着气,玩味儿似的揺摇手中的圆扇,阴阳怪气的说:“我还以为我们的女帝会砍下方家小公子的手指呢。”

    “你真够残忍。”官姝微染墨黑的双眼凝着她。

    玄夭笑了起来,摆一摆如风细柳般的蛮腰。“官大人这话可就说错了,我玄夭所做的不过是些皮毛罢了,若论残忍,谁人能敌得过女帝?”

    她唇角挂着一抹轻浮,看着官姝转身,她说:“我奉劝你还是给方子胥备一份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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