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而起,整个东城‘门’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且莫盯着已然‘混’‘乱’的官军,突然思维有些‘混’沌,他似乎想起了几年前…
当年关外几乎完全被契丹人占领,高定周之父内阁大学士高卞初为蓟辽总督之时,除了朝廷给的从各地临时调拨整编的十万新兵之外,并无寸土在手,是他且莫第一次向高卞建议“以辽土养辽人,以辽人守辽土”之策,当时他只是一个位卑的参军,不过高卞却并没有轻视他,而是当晚与他相商,敲定了后来收复辽东之策,随后几年,南征北战,他且莫也曾‘混’入契丹所占之城,放火杀人的事也没少干…
似乎是一个轮回,而今他又为高卞遗孤取长安,且莫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的横刀,这柄横刀打造极为‘精’细,有雪‘花’纹路,整把刀都是镔铁所制,价值千金,这种横刀向来是皇帝赏赐给亲信将领的,以且莫的身份其实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么好的宝刀,这柄横刀是高卞所赠,作为官被自己的司赏赐代表军功的极品横刀,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当日初得此刀之时,他且莫也‘激’动的一夜不眠。
而今,时隔五年之后,原以为此生终老职之时,且莫没有想到,他竟然又有机会再战阵!他此生心情澎湃,渐渐握紧横刀,低声道:“杀敌!”一语未尽,他从暗处杀了出来,一柄横刀在月‘色’的照映下,闪着杀人的寒光。
“是且县尉!”之前在城楼与且莫套‘交’情的校尉一眼认出了且莫,他很有些惊讶鱼且莫的动作,这两年在长安他对且莫也算熟悉,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且县尉,不由呐呐自语道:“老子我是不是糊涂了?认错人了?且县尉一个弱书生什么时候也这么英勇了?”倒是他身边的周帆周郎将反应了过来,这且莫本来可是随军征战辽东的啊!怎么可能不会武艺?他们一直是被且莫的表象和官职所‘迷’‘惑’了,他神‘色’俱厉道:“抗贼,且莫是河西‘奸’细!”
且莫嘿嘿一笑,他的身后出现越来越多的人影,有手持刀斧之人,有手持长剑之人,还有无数人依然在放着箭矢,不同于朝廷的军队,这些放箭之人可不管什么手段卑劣,箭矢都淬了毒,毒‘性’虽不剧烈,不过一旦‘射’人,那瘙痒难耐,或者出离的剧痛也让朝廷士兵瞬间失去了大半抵抗力。
朱邪高川一眼看了城‘门’的变故,哈哈大笑,他回身看着有点呆怔的高宣道:“小子,长安吾必夺矣,我见你也算英雄,不如早早顺应天命!”
高宣绝望的看着火光四起的东‘门’,越来越多的河西军骑兵趁着东‘门’大‘乱’杀入长安,他知道以长安所剩余的两万余步卒根本无法抵抗万如狼似虎的河西骑兵,更何况,在长安城外,还有虎视眈眈的数万河西‘精’锐,可以说东‘门’失守之时,长安已经破了,作为长安指挥使,此战之败除了殉国别无其他选择,几乎想都没有想,他打算自刎谢罪,只是朱邪高川得意忘形之语却让他又清醒了过来,一咬‘唇’,高宣大喝一声道:“长安虽破,你也会得志!”
一夹马腹,高宣弃了手长槊,拔出腰间横刀,冲向了朱邪高川,如今,高宣报着以死报国之意,只想把这个河西军的高级将领斩于马下,而朱邪高川虽然满心的得意,不过他同样也没有轻视高宣,此人在一众河西骑兵如入无人之地,连斩数十士卒,马功夫丝毫不下于自己,因此高宣一动,他也动了:“好小子,我且于你一战!”
出于对于高宣这样的勇将的尊重,朱邪高川也同样弃了手的长槊,改用横刀,数十丈的距离,对于战马来说不过几个喘息而已,高宣当头一刀向朱邪高川砍来,朱邪高川不敢轻敌,急忙用刀背扛住,好个高宣,一刀气势未守便看出朱邪高川的动作,随后一‘抽’,反手回马刀拖向朱邪高川的腰腹之间,这一刀砍实了,朱邪高川立马是腰腹皆破的下场,朱邪高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