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淮河北岸,全山禁不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北岸的新鲜空气,如今已是六月了,天气有些闷热,不过,因为靠近大河,岸边并不是非常闷热,时隔两个多月再度回到淮河北岸,全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两个月前,他初至淮南,汉王军在淮河北岸大营并未扎稳,看着手下二十五万‘精’锐大军,回首望向隔岸相对的汉王军,数量似乎也并不占优,全山第一想法是趁着汉王军立足未稳,一举攻破他们的大营,立下天子第一号大功,那样,在朝,谁能望其项背?即使是最受皇帝看重,当今圣的老师高元,也不可能与他同日而语。
当机立断之下,全山亲自指挥十万大军渡河攻击对岸的汉王军,十万大军与近三十万汉王军决战,这倒不是全山托大,他以前同样征伐过流寇,对于流贼的战斗力,心里还是有几分数的。
流贼者,好听点说法是义军,难听点是一群草寇而已,朝廷‘精’锐部队往往可以以一敌十,只要破其一营,可倒卷珠帘,用奔溃的流寇冲散阵型,随后大军压,一举可大破之,更何况,对岸的汉王军甚至连营盘都没有扎稳,‘乱’哄哄的全无章法,全山只是一看,自然而然的把他们等同于普通流贼,能调动十万大军,以一敌三已经算是小心翼翼,用兵非常谨慎了。
只是,全山没有料到,汉王军不同于普通的流寇,他更没有料到,这一切都是圈套,赵三故意让前军先不扎营,用战马拖着树枝引起阵阵烟尘,制造出兵荒马‘乱’的样子,隔河一看,根本瞧不出破绽,而全山呢,全以经验来计量,犯了兵家大忌。
而在阵后山丘观敌的赵三却很是遗憾,他原想一举给予朝廷军队痛击,让全山军折损大半,只是没想到,全山过于自信了,只带了十万大军,这一战只可能把全山打的不敢再轻举妄动,本来想一举歼灭主力军队的计划,变成了迎头痛击。
这些年来,连年征战,赵三早已有了主帅的风度,当机立断,他下令全军出击,当淮南劲卒大半渡河,尚未来得及扎营推进之时,赵三的三万铁骑以排山倒海之势压了下来,毫无准备的朝廷军队,几乎都没有机会抵抗,被赶回了淮河之,近半数成了水鬼,连全山本人,也是抱着个木头,一路狗刨的游到对岸。
这一战,真正是耻大辱,全山一生征战百余,从未有过如此惨败,这一败,几乎丢尽了一代名将的脸,连皇帝下旨的安慰,都让他脸‘色’涨的通红,不敢抬头,这两个月来,全山是真正的亲眼看着汉王军在对岸调集兵马,驻扎大营,却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等徐州、河南等地的军队三面包围,把汉王军困死。
也正因为如此,汉王刘轨亲率十多万大军绕过徐州杀向海州,直到半个月之后扬州告急来了之后,全山才反应过来…
作为一代名将,被敌人牵着鼻子走,这该是多大的耻大辱?全山踏淮河北岸之时,恨恨的咬着牙下令全军立刻四出寻找汉王军主力决战。
二十万大军分作六路,寻找汉王军主力,每军相隔不过数里,一旦发现敌军,可以迅速完成合围,这一次,全山是真正的下定决心要给汉王军毁灭‘性’打击,他从扬州的急报得知,那个令他受辱的汉王军二号人物赵三并没有离开淮北,也是说赵三是淮北汉王军的主帅。
一时间,仇恨压倒了理智,不顾一切的下令无论如何要围剿汉王军,砍下赵三的脑袋一雪前耻,只是,半个时辰后,各军传来的军报是不见汉王军踪迹。
全山愣了愣,这一刻,他已经冷静的很多,他有些纳闷的四处看看,不应该啊,汉王军即使得到消息,也不太可能在几个时辰之内撤走了十余万乃至二十万大军啊?行军打仗之人都知,军令整齐划一,军令之下,万死而不避,只是,几个时辰之前,汉王军大营明明还能看到人来人往,不可能他们刚刚渡河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