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姑娘怎么会知道云绣要拿簪子刺我,还恰好挡在我面前?”
郑飞颜惨笑,“陛下是在怀疑飞颜吗?原来我的感情那么不值钱啊,飞颜要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换来陛下对我的多一次侧目,真是可悲可怜,如果郑飞颜是这种用自己的命欺骗陛下的人,郑飞颜现在就去死!”
这番话说得决绝,慕逐君也不禁反省自己说话是不是有点欠考虑。
郑飞颜接着道,“陛下,且不说云绣姑娘和我无冤无仇,我没必要害她,就是刺杀的事是我谋划的,我怎么能精准的算到云绣会在那个时候从那个角度把簪子刺出去。”
“郑姑娘,是我唐突了。”那时候的慕逐君被郑飞颜有点像控诉的语气懵住了,没有想到有些人就是喜欢赌,喜欢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做法得到自己想要的,郑飞颜就是这种人,如果当初慕逐君就看出她的本质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的悲剧,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郑姑娘,你送给绣绣的那盆合欢海棠很漂亮,她笑得特别开心,我也很高兴,真的谢谢你。”
郑飞颜象征性笑了笑,指指角落的几盆花,“这些都是我栽种的,有莲香茉莉,有桃丝菊,我听闻云绣姑娘特别喜欢合欢花,就想着她会喜欢这盆合欢海棠,她是个让人很想亲近的姑娘。”
慕逐君点头。
郑飞颜接着说,“我把花送去的时候,遇到一个小太监,他也很喜欢这盆花,就问我怎么种的,我就告诉他了,然后他帮我把花搬到了云绣的寝殿外面。”
“慢着,也就是说,你在把花送给云绣的时候,这花还经过一个太监的手!”
“对啊。”郑飞颜似乎不明白慕逐君为什么突然提高音量好像这句话意义非常重大。
慕逐君在她一句话之间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这件事的真相。
“飞颜你早点休息,我过段时间再来见你。”
慕逐君心里一松,居然叫了郑飞颜的名字。然后他转身走了,郑飞颜又怔怔的,他只对那个女人好,她只有在对他有用的时候他才会对她好,为什么!
慕逐君把事情告诉了季无衣。
“这和我了解的差不多,那个太监应该和宇文衍有关,是宇文衍的人在那盆花上做了手脚,可是如今宇文衍死了,线索断了,如果这件事只有宇文衍还好,如果还有别人,敌在暗我在明。这件事对我们非常不利。”
慕逐君点头,“我们加强防御,云绣不能再出事情了。”
这几天慕逐君照例上朝,下朝去看云绣,陪她吃饭聊天然后处理政务,日子过得很和谐温馨,甚至温馨到他忘记了还有很多不安定因素存在。
这日早朝,慕逐君当场发飙。
“户部尚书,你的脑袋在你的脖子上呆了很久了,朕不介意帮你把它拿下来。”
“陛下,即使您不想废后,皇后也不宜呆在宫中。”
“我说过,皇后在哪里,我在哪里。”
“陛下,请三思。”
慕逐君站起身,“来人,把户部尚书拉下去”
“陛下,且慢。”开口的却是几乎不怎么在朝堂上发言的崔衡。
“陛下,皇后娘娘是昔日战神宓洛之女,也是臣师兄之女,臣也算是娘娘的半个叔父,如果既然户部尚书坚持要把皇后娘娘送出宫,不如住在臣家里,臣一定竭尽全力尽心尽力照顾娘娘。”
慕逐君也知道这是崔衡在帮自己,冲动只会自毁长城,此刻,还真的是不得不低头,只能安慰自己,日后一定整倒这个户部尚书!
“好,就依你,等皇后身体好一点,就先去大将军府散散心,过几个月就回宫!”
“陛下!”那户部尚书还要说话。
“蔡琦,别太过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