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陪着她,岁月静好,大抵如此,临安知府却突然造访,“参见绮月公主。”甄维梓知道了她是谁,愣了一愣,她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刹那的惊愕,难以置信到愤怒,悲哀,他缓缓跪下去,“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她的身子晃了晃,扶着桌子才站稳,木簪掉落在地上,摔成两段,她拾起来,飞也似的逃了。
她回了宫,却总是放心不下甄维梓,让香雪去看他,香雪却说,他走了。
两年后,到了香雪出宫的年纪,绮月站在宫门口,“香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人通知临安知府?”香雪不说话,绮月却说,“我希望你出宫以后可以幸福,不要像我一样。”
再过了两年,她出嫁去了南夏。有一段感情,生于豆蔻之年,断于流年。
只是没想到三个人的再见,会是这样的场景。
“公主,当年,是奴婢的错,你不要怪维梓,奴婢骗他说,你要嫁去和亲。”
绮月却笑,“你没有骗他呀,我真的嫁去和亲了。”
“绮月。”蓝眸卷发男子出现在身后。
“香雪,记得当年告诉过你,我最喜欢的诗是维桑与梓,景行行止,可是现在,我最喜欢的诗是我有嘉宾,鼓瑟吹笙,骨笙,我们走吧。”她走过去挽住丈夫的手,转身,只为了不让眼泪在他们面前流下来。
维梓自始至终没有再说话,他一直是爱她的,可是这样的爱,和谁说呢。
她是公主,他是草民,这是云和泥的区别。
香雪喜欢他,只有香雪适合他。
香雪骗他,他自愿踏入了那场骗局。
绮月出临安的时候,他站在山上看,车队远去,一场大雨,满脑只是那个隔着珠帘锦衣玉颜的女子,和她淡淡的笑。
绮月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我爱你,只是我不配。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自此以后,我做汤饼,却再也不做“南国。”
五日过后,绮月公主和丈夫南夏王骨笙启程回南夏。
闷热的夏季,知了在树上叫着“知了,知了。”绮月抹了一把泪,自此以后,再也看不到故乡的柳树,也看不到树上的柳树。
风浦。
云绣和慕逐君等人已在风浦停了四天,风浦其实就是一个小渡口。
“我开始后悔提议到这里了,鸟不拉屎,除了一个小旅店什么都没有,这都不是重点,这小旅店搞不好还不如一个破洞,大晚上露水都能滴到我头上。”
季无衣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脸,“哎呦,这几天没好好睡皮肤都要不好了呢。”
云绣打了一下他的头,“一个大男人那么娇气干嘛。”
季无衣摇着折扇,“这话不对,不管男人女人,都应该爱惜自己的容颜,小妹啊,你就应该像哥哥我一样,多保养保养,以后成了亲生了孩子,人老珠黄,啧啧,小心我这逐君老弟不要你。”
“你胡说!逐君哥哥才没有你那么肤浅!”云绣和季无衣推推搡搡,跌入带着合欢花香的怀抱,“绣绣说得对,我看起来像无衣小弟这么肤浅的人吗?”
季无衣吃瘪,一副你们俩联手欺负我的样子。
“我打听了。”慕逐君说,“这两日皇姐的车队就会到风浦,我们准备一下。
“你打算怎么去见你皇姐?”
“目前我想,我不能和她相认。”
季无衣点点头算是默认,“确实,这里还是慕邺的地盘。”
“我想,我们先混入皇姐的车队,等出了西慕国地界,我们再和皇姐相认比较合适。”
晚上,三人坐在河边,天上星河密布,蝉鸣蛙叫,这是大自然最纯粹是旋律。
云绣认真的烤着三只烤鸡,香气扑鼻,引得人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