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想把她抱起来,小手却死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慕逐君挣了挣竟然没有挣脱,少女在睡梦中呓语,“逐君哥哥”慕逐君只得把她抱到火堆旁边,让她靠着自己睡,一夜,慕逐君醒来的时候,竟是和云绣并头睡在了地上,云绣的手还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角,火堆早已熄灭,此时云绣也醒了过来,两人穿戴好,洞外的雨已经停了。天上竟然还出现了彩虹。
“雨后初霁。”慕逐君淡笑。
步出洞外,一夜雨后洞外空气新鲜,带着泥土特有的芬芳,地上还开了好些小野花,蓝的黄的,煞是可爱,云绣采了几朵小花,“逐君哥哥,帮我拿根柳条。”
慕逐君一眼折下一根柳枝,云绣随意几下子就编了一个花环,“逐君哥哥,好不好看?”
“好看。”
云绣把花环戴在头上,“那这样好不好看。”
慕逐君打量着她,突然深深向她作了一个揖,“逐君不知姑娘竟然是花神下凡,实在是失敬失敬。”
云绣也笑,“算了,不知者无罪,本花神现在高兴,这样吧,你背我回去,我就原谅你了。”
“遵命。”
季无衣一夜未睡,这两人竟然是一夜未归,突然有点后悔,他俩都没有带伞,一件披风能顶什么用,昨天就应该留下来的,就算三个人合撑一把伞也好啊,更糟糕的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一夜未归,这这也太有伤风化了吧。季无衣想,慕逐君这个禽兽不会对云绣这个傻傻的小白兔做点什么吧,不会的,他要是敢欺负云绣,大不了就和他拼了,什么夺天下,禽兽怎么可以成为帝星嘛!
正胡思乱想间,“禽兽”和“小白兔”回来了,云绣趴在慕逐君背上,手里拿着一个花环,甩啊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季无衣的脸突然就黑了下来,这什么意思,他在这里白白担心一晚上?“无衣。”见了他,云绣先开口打招呼,季无衣已经收拾好心情,淡淡看了他们俩人一眼,快步走进房间,关上门。
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后来的几天云绣都没有看到季无衣,他好像在故意躲着自己,云绣早上起来下楼吃饭的时候,季无衣已经走了,晚上云绣吃了晚饭上楼准备休息的时候,季无衣才懒洋洋的回来。
直到有一晚,云绣特意等在楼下,季无衣回来,正好撞见,满身的酒气和脂粉气。
“你去喝酒了?”云绣问。季无衣不理她,径直朝里面走,却被云绣拦住,“你是不是喝花酒去了?”“管你什么事!”
他说,管你什么事,那种语气,从未听到季无衣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不似往常的玩世不恭,嘻嘻哈哈,他的语气冰冷陌生,“管你什么事。”五个字仿佛魔咒,云绣愣了愣,“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季无衣冷笑,“和我做朋友,你觉得你配吗?看着你的逐君哥哥去吧,我就不劳你费心了。”说罢甩开她的手上楼。
云绣呆呆的立在原地,怎么回事?明明很好的朋友对她这样了?
第二日云绣却是起了个大早,偷偷跟着季无衣出了门,他果然是拐去了妓馆,云绣记得自己来过这里,因为在门口,看到了熟人,荷蕊。
云绣对这里有阴影,只能悻悻然回去了。
季无衣自然是知道自己身后有一条小尾巴,淡淡一笑,展开折扇,其实你的心里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吧,只是没有对慕逐君那么在乎而已。
季无衣进了厢房,依旧是前几日的那几个舞姬,声色之中,白衣男子半卧在榻上,墨发如瀑垂地,潇洒浑然天成,他自腰间取出紫玉箫,“噬云,轻墨,忘忧箫。”轻轻一曲,便如百里山花灼灼,不知耀了谁的眼,闭上眼,雪山之巅,云舒云卷,洒脱一笑,化为飞花消散于天地间他一惊,这是谁,又或者这是谁的梦?难道这忘忧箫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