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还不出来么?”
白衣翩翩,立于眼前,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摇一把十六骨折扇。
“剑神,久仰。”
“我也久仰传誉族后人,有幸得见公子的枯叶桃花扇,或者说,我和公子,也不是初见了,当年小女悲伤过度,昏迷之时幸得公子相助。”
季无衣眨眨丹凤眼,笑得像只狐狸,“哦?剑神还记得我,不会记错了吧,我不记得我来过飘墨镇。”
“听说传誉族人擅长卜算,小女并不是大人物,能劳动公子出手相助,我想,如今出了这大事,公子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季无衣咳了咳,这回算是遇到对手了,这老狐狸,自己无意中做了次好人,倒被他赖上了,现在好,要做赔本买卖了。
“其实,我也没来多久,不过就刚好听见你把云绣托付给慕逐君,至于什么大事,我可不知道。”
“那宓某就把小女和逐君一起托付给公子了。”
季无衣气噎,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两个人捆绑到他身上了。
“你说你把你女儿托付给我也就算了,你做主把她嫁给我,我也不能不管她,那慕逐君有手有脚,剑术超群,我管他干嘛,我又不是断袖!”
“公子赖在岛上不走,难道不是为了逐君?”
“是又如何?”
“传说传誉族人能够卜算未来。”
“是,但是我们只能预测未来,并推助这一切,我们不能把我们知道的事透露给别人,不能想办法化解,如果我试图改变,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因为人力永远无法对抗天谴。”
“公子,敢问老夫还能活多久?”
季无衣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决定了?”
“老夫自认以我对崔师弟的了解,他恨我远胜于恨逐君,只要我出现拖住他,逐君就有逃出去的机会。”
“你倒是乐的牺牲。”
“逐君是我的徒儿,绣绣是我的亲生女儿。”
“我还以为你把慕逐君当成你的女婿呢。”
“如果可以,公子可否在天下大定之时,带云绣离开,不要让绣绣和逐君在一起。”
“为何?若是他们真心相爱呢?”
“到那时再说吧。”宓洛却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晚上你和他们一起走吧。”
季无衣却说,“如果我想娶云绣呢?”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不在乎绣绣嫁给谁,只要她开心就好。”
只要她开心就好,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最简单的祝福。
晚上,江边一艘小船。
云绣抱着包裹还在不住的往回看。
“爹真的不来送我们么?”
“师父只是让我们去郴州拿一本剑谱,又不是诀别。”
“可为什么要连夜离开?爹也没有亲口告诉我呀。”
“云绣你不信我?”
“不是,容漠哥哥”
爹说,跟容漠走,他永远不会害自己。
“我说小妹,有我陪你不好么,老是想你爹干嘛呀,你想想你以后总要结婚嫁人,绝对不可能一辈子和你爹在一起的,你要习惯呀。”季无衣笑嘻嘻,云绣把包袱甩给他,“真扫兴,怎么你也来呀!”也不看他,“那容漠哥哥,我先进船舱休息。”
“嗯。”容漠淡淡点头,看了眼季无衣别有深意。
云绣进了船舷,两个男人留在甲板上。
“说说吧,你要跟我们一起走?”
“喂,我说慕逐君,别说得好像我想跟着你似的,要不是身上背负着使命我才懒得理你,只是你现在这样,要是小命没了还拖累我。”
“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