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楚歌大概是在烦恼于青梅竹马的困惑。总之那是他们自己的世界,我们没必要过多的涉入,能做的只有当他们的后盾,以免他们受伤。”
颜诺寒扯起嘴角,忽然露出一个妖冶的笑容,望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多的唐羡,降低了声音:“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别忘了有时候,不是不想离开和放下,而是已经情根深种,想走也走不了了。感情里的身不由己太多了,如你说的这么简单的话,就没人会烦恼了。我相信楚歌和茵茵,还有北银沉,以及那些纠结于这些事情的人,都可以摆脱了。但现实很显然不是如此。”
“如果错了,但是却不肯放手,那不是自私自利吗?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别人。”唐羡抿了抿唇,对上颜诺寒那双魅惑的眼,“我不知道那些陷在里面却迟迟不肯退出的人是什么心态,既然别人根本不在意,那还拘泥于期间有什么意义?”
“是啊,没有意义。但是多少人会不撞南墙不回头。”颜诺寒凝视着唐羡那微带怒意的眸子,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炸毛了,恍然一笑,如万树梨花开,他投降了,“好好,我说不过你。你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怎么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想帮谁脱离痛苦?江楚歌?还是茵茵?”唐羡见他退步,也明智地收起了刚才的话题,转而回到了他刚才说的事情上。
“我是很想都帮啦,但是茵茵的感情向来比较复杂,我介入不了啊。至于楚歌我还没从他嘴里套出他难过的原因是什么。哎,怪冰块,如果我挖出来了,你愿不愿意帮我一起替他们解决问题?”颜诺寒和唐羡之前讲了一番后,莫名心情好了起来,就连称呼也随时而变。
唐羡极为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怀疑地问:“你行?”
“怎么不行?别小瞧我颜诺寒。我好歹也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他突然凑上来,压低了妖艳的面容,凑近唐羡,略带邪气,“你要不要试试看?”
唐羡身手极为矫健地一拳打在颜诺寒的胸口,“砰”的一声清脆,颜诺寒闷哼一声就捂着胸口弯下腰去,期期艾艾痛苦道:“你怎么突然下手这么狠?要被你打死了。”
“谁让你突然不正经?”唐羡居高临下冷冷瞪他一眼,却没有一走了之,而是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搀扶起了他。
颜诺寒一脸惊讶地看着突然大发善心的唐羡,不知为何,脸也红扑扑的,甚是妖孽。
“看什么?我只是不想你死在半路上。走了。”唐羡丝毫不怜香惜玉,大力一拽颜诺寒,颜诺寒踉踉跄跄就被她拽走了。
两人并肩走在林荫小路上,在四周路过的学生惊愕的目光中,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三月份翻开了它的篇章,而天气也渐渐转暖了起来。冬装一件一件被褪掉,阳春三月终于露出了它和煦的面貌。
奚翎茵照常在声乐社里帮忙,社员们也很习惯了她的组织,相比于北银沉以前毫无章法的管理,其实现在的声乐社人员更齐全,好心的社员们也不停地在给奚翎茵灌输北银沉是个大好人的想法。奚翎茵有的时候只能一笑而过,关于北银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可比这些社员们还要清楚的多。
下午快要到放学时间,奚翎茵在宣布了解散以后正准备拿着包包走了,一个不速之客却闯进了声乐社。刚刚还急不可耐想要回家的社员们,立刻都停下脚步来,不愿意错过这精彩的一幕。
“为什么不来社团活动?”殷璃邺终于不再压制自己分手之后从来没有稳定过的情绪,几乎是在质问奚翎茵。
奚翎茵拿起包,做出立刻要走的样子,逃避和他的正面交谈:“奚洋让我帮沉代理一下声乐社。可能是我的疏忽忘记给你请假了。我现在请可以吗?”
“不准假。”殷璃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