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翎茵手上捧着几份厚厚的乐谱走向话剧社的教室。她心里诅咒着那个懒在钢琴前不愿意“滚出来”的殷璃邺,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写出来的歌,为什么偏偏是她送?就因为那家伙是社长?
她一只手臂夹紧乐谱,另一只手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准备叩门,但臂膀中的乐谱却一直不安分的滑落!她只好又用双手抱紧。
为什么最近老是遭遇这种手里一大堆东西的状况?她有些烦躁。提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准备踹门来代替敲门。
“用得着我帮忙吗?”
奚翎茵的耳膜一震,其实这句话明明是好话,但从这个人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总能听出一种很不老实的腔调!
那人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凑上来的距离有些近。奚翎茵转过半个身子,因为抱着乐谱而抬起的手肘正好撞到那人的胸口。
“砰!”书散落一地。
“啊!”那人惨叫一声,靠在墙上,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呻吟着,脸皱在了一起。
奚翎茵弯下腰来,蹲在地上,一份一份捡起了乐谱,脸上的表情很专注,她不希望掉了其中的任何一张!她的目光仔细地凝视在地面上,一时忘了那个被她“肘到”的人。
那人在一旁不肯挪步,口里碎碎念着:“我好心帮你,差点被打死耶!你怎么连反应都没有?太没有良心了吧气死我了”
奚翎茵捡起地上散落的最后一张乐谱,她环视地面,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她慢慢站起身来,没想到小腿因为长时间弯曲而突然痉挛。她脚一崴,人向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有力的手臂拖住她的腰,让她没能后脑勺着地的摔下去。
她虽然稳住了上身,但脚仍然有些不受控制,脚步往前颤了两步。高跟鞋一瞬间好像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那只拖着奚翎茵腰的手松了些。她连忙扶住墙壁,大呼一口气。
“好险!”她拍拍胸脯,刚想对刚才那位“救命恩人”道谢,却
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的高跟鞋鞋跟还放在一个物体上。恩?一只球鞋她“哎呀”了声,赶紧挪开自己的脚跟。
“我的天啊!”只见展钰一只手捂着胸,另一只手捂着自己受虐的脚趾,以一个单脚跳的姿势别扭地边嚎叫,边蹦来蹦去,“杀人啦!真是杀人啦!”
“你你”奚翎茵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脸上仿佛写上了两个字“惊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街舞社的吗?”
展钰蹦了半天,听见奚翎茵一开口既不是感谢更不是关怀,停了下来,帅气的脸庞这时已经扭曲了:“你你,你这个可怕的女人!你你比那个冰块还可怕!”
奚翎茵皱了皱眉头,好像突然响起了什么,她回过身,一脚踹在门上。
“咚!”巨大的一声“敲门声”响起,门被震动得不断颤抖着,那样子很像现在又痛又气而全身战抖的展钰。
“展钰这个小子怎么还不来?”颜诺寒不耐烦地嚷嚷道,“他要再不来,我们就把他赶出去!理由就是排练迟到!”他得意地为自己的完美计划而露出倾国倾城的笑容。
唐羡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第一幕的曲谱,在脑中编出合适的舞蹈动作。
突然门发出一声巨响,刚刚还异常亢奋的颜诺寒这下差点从小型的演出台上摔下来。本来在养精蓄锐的江楚歌,头一下子转向门口,眼睛微微瞪大。
“会不会是恐怖分子袭击?”颜诺寒赶紧缩到一边,脸上尽是惊恐。
唐羡“切”了一声,淡定地坐在位子上,连身子都没有移动一下:“肯定是有人急急忙忙地撞在门上了。”她的目光淡淡扫过惊弓之鸟一样的颜诺寒,说出三个字:“胆小鬼。”
颜诺寒一下子弹起来,直挺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