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远翰伸出两手,用力握住重刀,慢慢朝楼上爬去。
竟然还有睡觉的。朱远翰喜道。他发现底层到第二层的拐角处有个靠着墙打盹的重锴守卫。
站岗也要睡觉,便是该你死了。朱远翰心道。
朱远翰将重刀留在原地,握住慢慢走上前去。他一手捂住那守卫的嘴,另一手将刺入那守卫喉中。
“做个好梦。”朱远翰对尸体说道。
此时,望都县的县总正趴在书房打盹,因为水族人连日攻城,洪水又时不时地泛滥,他的心力早已被熬干。看着桌上已故上督的军牌,县总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
就在县总半梦半醒间,书房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房里的一个仆人便跑去开门了。
“谁啊?”县总皱着眉抬起头来,不耐烦地朝门看了一眼。
“啪。”那仆人倒了,门外却还有一人站着。
县总定睛看时,只见一个全身湿透,脸上沾有血迹,穿着棕色麻布衣服的汉子,正提着刀向自己慢慢走来。
“你要做什么?”县总惊恐万状。
“杀你复命。”朱沅翰冷冷地道。
“我何罪之有?”县总连连后退。
“被你杀死的水族平民,他们又何罪之有?”朱沅翰嘴角一动,慢慢举起了重刀
完成任务后,朱远翰匆匆地奔下楼,当他正要走出县总府时,却看到三个穿着重锴的守卫向他迎面走来。
“喝!”朱远翰趁三个守卫还没反应过来时,先一刀劈在那走最前面的守卫头上。
朱远翰这一刀的力量很大,加之重刀的破甲效果很好。只这样一刀,那守卫便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啊!”朱远翰大喝一声,又侧着砍下一刀,劈死了第二个守卫。
第三个进门的守卫身手似乎很不错,他也拔出重刀与朱远翰搏斗起来。然而朱远翰并没有时间与他一决高下,朱远翰找了个机会,从袖子里摸出,一刀刺入了守卫喉中。那守卫立刻气绝身亡。
在确认三名守卫都死了之后,朱沅翰便丢下重刀,径直奔了粮仓而去。他正要引火,却忽然听得远处似有喊杀声起,想来是县总的尸体已被人发现。朱沅翰连忙点燃粮草,然后向城外夺路而去。
朱远翰头也不回地一路狂奔,他也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追赶,反正满耳都是刀剑声与弓弦声,迎面而来的雨水如利箭一般射在朱远翰脸上,狂风也吹得他睁不开眼。
由于要甩开追兵,朱远翰不得不反复绕道。因此,当他到达城门附近时,早已筋疲力竭。
“这些官军就同饿急了的野狗一样。”朱远翰吐了口唾沫,靠在墙上直喘粗气,他其实想到的是在林山乱葬岗食人肉的野狼。
“杀!”突然,一支大军从一旁冲出,堵住了残破的城门。
刚甩掉了一卫步兵的朱沅翰又被一支骑兵发现了。
朱远翰依然十分冷静,他从袖中摸出,将其旋转着抛向空中,然后单手接住喝道:“不怕死的便过来!”
朱远翰脱掉上衣,将攥在手中,面向洞开的城门,准备迎接纳国大军。
十几个骑兵率先冲了过来。
“你等还未曾见得老爷手段!”朱沅翰龇牙咧嘴地道。
骑兵驱动着坐骑的铁蹄,挥舞着手里的长刀,排成一行向朱沅翰冲过来。可朱远翰毕竟身手了得,他在原地微微屈膝,看准时机,跳上了其中一匹马。
其他骑兵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只看到有人从马上摔了下来,待看得清楚时,被扯下马的骑兵已被乱马踏死。朱远翰夺过一匹马,连忙调转马头,与纳国骑兵拉开距离。可朱远翰的骑术实在不行,眼看着很快就要被追上。这时,他发现自己正好途经一个水塘。朱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