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是那被他骂过的县察。
县察一边爬上马背一边支支吾吾地道:“这破地方三面被谢娇围了,北方又有强贼,如今镇内暴动,镇外又是水族人。这样下去越河迟早难保,还不如趁着这时逃回南方。”
“没用的东西!”许逊冷笑道,“你们的皇帝怎会用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
他就这样冷冷地盯着那县察。
那县察看许逊没有说其他话也没有阻止他上马,他忽然一拍马屁股,就想趁机逃出镇子。
许逊看县察跑了一百来步远,才从腰间的黑蛇纹箭壶中慢慢抽出一支毒箭来。他再取下背上的二蛇夺雀弓,将毒箭放在弓弦上拉开。许逊瞄准县察的后心,轻喝一声:“着!”
“啊!”县察应声倒地,抽搐不止而亡。
“死不足惜。”许逊吐了口唾沫,朝大牢方向而去。
许逊说得不错,县察确是贪生怕死。因为,暴动基本已经被平定了下来。
和暴动刚发生那会儿一样,地上也是残肢满地,只不过如今地上基本都是囚徒的死尸。
“和我想的一样。”朱沅翰已经换成了官兵的衣裳,大摇大摆地在镇子中走来走去,他看到遍地的囚徒尸体,竟微微一笑。
“在那里!”朱沅翰突然看到不远处有许多人围在一起,他急忙赶了过去。
“说,谁是策划者!他现在哪里!”朱沅翰看到许逊站在大牢门口,正在严厉地审问几个被生擒的囚徒。
那被许逊留着不杀的几个囚徒看来也不是普通人,他们一个个神情刚毅,对许逊怒目而视。
“说!”许逊一刀砍翻其中一个人。
“哼。”一个囚徒突然站了起来,大呼一声,“水王万岁!”
“水王万岁!”剩下的几个囚徒跟着他高呼。
“原来是水凌。”许逊对身旁的人道,“杀了他们。”
几个毒牙抽出腰刀,走到几个囚徒面前,正欲动手时却忽然听得有人大喝:“水王在此!”
原来水凌和几十个水族的老军在杀死官兵后换上了他们的衣裳,因此混杂在镇内不曾被擒。
“抓住”许逊正要说话,却突然倒在了地上。左右看时,却发现他颈子上赫然插着一支毒箭。
“成了。”朱沅翰在看清楚哪个是水凌后转身便跑。
他低着头一路跑到水凌面前,拉住正要去厮杀的水凌,亮出自己的军牌:“我是水族队首,奉命前来接应水王出镇。”
水凌大喜过望,他正欲喊众人撤退,朱沅翰却摇了摇头:“这是唯一的机会。”
水凌愣在原地半晌,明白了朱沅翰的意思。他咬咬牙丢了刀,跟在朱沅翰后面,趁乱往镇子外跑去。
因为许逊中箭倒地,且官兵们都以为水凌在带兵厮杀,都没有注意水c朱两个穿官兵衣裳的人。
两人只管狂奔,偶尔遇到追兵时都靠朱沅翰用箭打发。好不容易穿过工事,终于跑到镇外时,天已经大亮了。
水凌遥望远山,白雪就似它们的冠冕;金色的阳光融化积雪,伞柏卸下了自己银色的伪装;猞松当风傲立,仿佛在晨曦中翩翩起舞。
“真是好一个黎明啊!”水凌赞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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