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大的有两个:一是当年中都大将军张莫屈手下的女将谢娇,她的部下兵精将勇,曾击败了觊觎纳国领土的索魂人残部,如今独霸北方。第二个乃是上古时候,大遂本部的后裔。他们自联邦解散后,惧怕赤人赶尽杀绝,便纷纷潜至深山,改头换面,自称大水贵族。如今眼看着纳国官府日薄西山,他们便从暗处朝着世人慢慢走来。不过依我之见,这终究也不过是无尽的轮回罢了。”
刘饮骢听完那人的话若有所思,他又给了点钱便让那人去了。
“刚才那人提醒了我,我想到了一条最好的去路。”刘饮骢对朱沅翰道。
“去哪?”
“既然没有国家敢留我们,那我们便去找找和他们作对的。”刘饮骢看了一眼渐渐西沉的太阳,又望向那人指的道路,“若能披荆斩棘,必将称王封侯。”
“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是要投谢娇还是水族人呢?”朱沅翰问。
“我们去投谢娇吧。”刘饮骢想了想道,“这里就是北方,我们要找到她或许要比找到水族人容易些。况且她手里的部队是张莫屈的嫡系,战斗力也应该强于销声匿迹多年的水族人。”
“有道理。”朱沅翰点点头,将朴刀扛回了肩上。
“我们走吧。”刘饮骢拨开荆棘,率先踏上了那条泥泞未干的小径。
刘朱二人在那条小路上穿行了许久,可一直没看到那人说的河,更别提出去的路了。眼看着太阳渐渐沉了下去,月亮慢慢爬上了山头。二人此时还未能走出深山,只得扯起绳子破布胡乱搭起一座简易的帐篷,以此来抵御山间的严寒。
四处已是阴森一片,狼嗥声此起彼伏,路上早就没了一个行人。唯有银辉下,几个执弓拿刀的黑衣人站在山丘顶上俯视着脚下纵横交通的山路。树上骨铃被风吹动,铛铛有声;山间孤魂含冤而泣,呜呜不止。路口暗藏绊索,尽是尸发编就;山上“狼丘”二字,无非鲜血涂成。不是盗匪窝,胜似地狱境。
“叔父,他们来了。”一个黑发少年走了过来,他身高体健,手提一把饰有黑狼图案的长刀,披挂一副黑色软甲,苍白的面色表明他很少接触阳光。
黑发少年讲的是古遂语,这是联邦时期大遂的正音雅言。
“反豹同盟吗?”一个壮健的黑发中年汉子转过身来,他身穿黑铁重甲,背上一把狼牙弓,腰悬一柄陨铁剑,一双黑目因背向月亮而灼灼有光。
“正是他们。”黑发少年点点头。
“你随我下去看看。”壮健的黑发汉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少年便跟着他一步一步走下了山丘。
夜已经深了,山中弥漫的浓雾遮住了月光,地上漆黑一片,这里唯一的亮点竟是刺客们冰冷的双眼。阵阵南风带来的除了浓烈的土腥味外,还有一丝淡淡的异香。
“龙坚?”壮健黑衣汉子皱着鼻子嗅了嗅,用有些蹩脚的遂语向黑暗中唤道。
“狼王。”一个着紫衣的蒙面女子独自走了过来,她用标准的当代遂语向黑衣汉子打了个招呼。
“反豹同盟,好久不见了。”黑衣人沙哑的声音顿了顿,说道,“你不是龙坚,他在哪里?”
“我是几年前才加入反豹同盟的。”紫衣蒙面人将一把遂式虎头刀展示给黑衣汉,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黑衣汉接过刀,抽出来看了一遍,果然寒光闪闪。他将刀还给紫衣蒙面人:“这是他的东西龙坚人在何处?”
“已经死了。”蒙面女子声音冰冷。
“谁干的?”被称为狼王的黑衣汉子问道。
“那是在大概三四年前,索魂人内战结束前夕,我跟着龙坚在纳国执行任务”蒙面女子仰望着漆黑深邃的天空,陷入了回忆当中。
三三七八年末的一个夜晚,背负着一把遂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