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受了伤”
“偷袭?是谁的人?”
宋井这边话音未落,面容苍白的男人便打开眼帘,目光扫过在场一周。他像只疲倦极了的野兽,即便收起了浑身的攻击性,却依然让人下意识感到惧怕,“她呢。”
男人的嗓音干涸得像口枯井,宋井听了都觉得心酸,他当然知道他在找谁,可是
“陆总,唐小姐被潘西二少爷带下山了。潘西小姐执意留下来等您,我们这就带您回去处理伤——”
“你说什么!”男人被血污沾染的眉峰中透出不寻常的阴鸷冷凝,猛地伸手挥开旁边扶住他的人,跌跌撞撞地上前一步,揪起了宋井的领子,“我不是说过让你看好她!咳”他的情绪稍有激动,嗓子里就憋出了一口血痰,手指骨节寸寸发白,“谁让你放她离开的!”
旁边两个人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陆总,这可如何是好?”
陆仰止单手撑着一旁的树干,冷汗不停冒出来,他的眼前已经开始昏花。
“去找她。”薄唇却吐出这样三个虚弱却凌厉的字眼。
“陆总,我们还是先带您回山庄——”
“去找她!”低吼出声,他的脑袋头在嗡嗡作响。
那二人再不犹豫,同时道了声“是”。
陆仰止刚闭着眼喘了口气,听到宋井不解地询问声:“陆总,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重新睁开眼睛,眼里的阴沉晦暗前所未有,“刚才那些,都是潘西家的人。”
宋井倒吸了一口凉气:“您是说刚才在树林里的”
“是。”陆仰止中弹的地方已然痛到麻木了,“我早就觉得这个兰斯洛特有蹊跷,所以才带人上来怕言言出事。没想到我带上来的人被他的人发现了,直接击毙了两个。”
“所以他刚才是故意装出受伤的样子——”宋井怎么想也想不通,“您是怎么知道那些人都是潘西家的?”
陆仰止紧紧攥着手指,举步维艰。他一擦嘴角的血,“家徽。”
他今早在兰斯洛的枪尾见过那种特殊的花纹。
“可他图什么?”
“不知道。”陆仰止头疼得无法思考,却不得不强逼着自己思考。
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这个兰斯洛特究竟想干什么。
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的目标是言言。
陆仰止强撑着起身往回走,宋井大惊,“您要去做什么?”
“回刚才的地方,找刚才那些人。”
“找他们——”
“救言言。”
宋井不懂,“他们不是潘西家的人?”
“一共有两拨人。”陆仰止实在走不动,靠着树干喘息,“潘西家的人已经逃了,还有另一拨人,是早晨偷袭我的人。”
“早晨”宋井回忆起来,早晨他们分头行动的时候,曾有一拨人来袭击过陆总和潘西小姐,当时陆总不让他还手,就硬生生挨了人家两弹,因为他说——
那是江家的人。
宋井正是因此才对唐言蹊颇有微词的。
陆仰止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摇头道:“不是她授意的。”
她大概什么都不知道。
宋井对他到了这个关节还在不由分说地维护唐小姐的行为简直不能理解,“陆总,您怎么就敢肯定唐小姐做不出来这种事?”
还是,他想这样自我安慰?
男人低低笑出声,连笑声都哑得好像受了伤,“她若是想杀我,大概会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容易落人口实。”宋井还是很愤慨,想方设法要说服这个固执的男人,“而且唐小姐听不得枪声,这种事找别人来做当然更容易。”
他说完这番话,恍然惊觉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