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鼻音,听着好似有浓浓化不开的委屈味道。
就像扎在自己心底的一把刀,越压越深,最后扎根在哪里,每一次呼吸都痛不欲生。
“场主他”
小嫣喉间哽咽着,不觉抿紧了唇,唇角有几分忍不住的抖动,可是在这滂沱大雨之中,有什么东西好像就这么自然而然的顺着血脉冲上来,怎么阻都阻挡不住。
“场主他差点撑不下去了,夫人,幸好您回来了夫人。”
“您走的那日,场主一夜就白了头,此后再也没有进过食,整日整夜的躺在庆家闺房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直靠着信鸽和曼陀毒丸支撑下去。”
“场主后来命人将温园所有的机关拆除,打造成一条平坦的大道,时常坐在尽头,只为了等候着您的归来,他说您一定会回来的,您不会就这样弃了他的。”
“其实夫人您不知道,场主不仅仅为您打造了这座宫殿,他还为自己埋了座墓冢尸棺。”
“他说,若是新居落成您还未归来,他就去阴曹地府找您,找到以后,生生世世都与你纠缠,再也不放过”
语未落闭,那团瑟缩到极致的身影,早已冲进了茫茫朦胧大雨之中。
“夫人,夫人!”
小嫣擦干了泪,一把扔下了伞,疾速追上去。
但脚步很快被不知何时到来的刘管家拦住。
“别追了。”
夫人她,应该知道这些的。
宜兴街道,醉仙楼。
顶层的天字一号房,两扇清新脱俗的栀子花屏风后,丝竹响乐奏个不停。
屋内,黄杨木桌上有清茗袅袅的热气飘起,杯盏沏茶声随着一道极为好听的女音落下。
“怎么,这么快就释怀了?还以为你会多和她折腾一阵子。”
“不想再折腾自己。”
话落,女子抬起眸,饶有兴趣的看了眼眉眼低敛的男人,唇边嗤然一笑。
“也是,折腾来折腾去,最后都是折腾你自己。”
只是这区区三天就被拿下了,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寡人也不想打击他没点骨气,毕竟全天下的人都能被说没骨气,他不能。
这人一旦遇上克星,又能有什么好法子呢?
“就是对得起你这一年受的苦吗?”
早就听说嘉成的场主在慢性自杀式的折磨身心,这仅仅不到三天,就风轻云淡了?
“早在见她第一眼就散了。”
“啧啧,成,活该你这辈子都被她攥在手心。”
寡人沏好茶后,将杯盏缓慢的给他推过去,“被伤的还不够重?”
男人眉眼寡淡,一层浓密的黑鸦翎下,覆着的是漆黑不见底的浓郁瞳子,黯无光芒。
寡人见他不说话,顾自因了一杯茶,闲闲的打岔,“万一她又玩你呢?”
“我陪她玩。”
没有迟疑,只是握着滚烫杯盏的指节却藏着隐隐无穷的力道。
“呵”
寡人忽然料峭的笑出了声,“行,要不说咱们蛮荒那时候是兄弟呢,说是一母同胞,寡人都信,陪她玩,玩不死你。”
“别怪兄弟我不仗义,长陌还在下面等着我呢,生怕寡人同你呆久了兄弟情变。”
白徒家主勾唇开了个玩笑,施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厚重的经书,响亮的拍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
顾亦清待见到那经书后,眼神瞬间微眯,似乎对经书上的大悲咒三个字极为敏感。
“熟悉吧?乌林山的那个疯和尚在死之前,除了和你说小白她想家,想回家,策划着从你身边逃离,还跟你说什么了?”
男人抿紧了唇线,下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