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你的手背受伤了。”
经由寒木歌的提醒,史云才看到自己手背上有一指来长的伤口,血液凝固在周围。想来是承恩殿里寒王因为云妃娘娘的病情震怒向他们投掷的茶杯摔碎了溅起的碎片划开的。
那时他紧绷着神经根本没注意到这小小的伤口,回来后又太过疲惫一心想要小憩更是无暇理会,直到现在才注意道。
“没事,小伤而已。”史云说着从药箱里翻出药酒,在手上涂抹开来。
寒木歌本想趁机问问史云对于自己立下的军令状有什么看法,只是鼻尖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令她皱了皱眉。
她目光落在史云的手背上,已经擦拭去血迹的手背露出伤口,褐红色的药酒在上面涂抹了一圈。
药酒也算是一种酒,只是酒淡药浓。
“把手给我。”
史云奇怪着可还是把手递了上去,下一刻他就看到寒木歌拉着他的手,低头嗅了嗅。
“怎怎么了?”史云的脸上染上红晕,有些无措地看着寒木歌。
说来可笑,像史云这样特殊的身份,他身为一个医者不可避免的要和女子接触,甚至他为了治病看过女子的身体。可在他眼中,那只是病人,不是女人。
而现在被寒木歌这么一碰,自从他当上医者就隐匿消散多年的羞涩居然又回来了,青涩的他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小媳妇一样有些羞羞答答的。
如果没有缘由,寒木歌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暧昧。
寒木歌抬起来头,任由鼻尖那一股淡淡的芡草气味慢慢消散,他看着史云的伤口,有些微微的红肿,但是远远没有凝血那么恐怖。
如此看来,史云的手上沾染了芡草的气味 ,他没有直接碰到芡草但肯定是直接碰到过。比如碰到过沾染上芡草的人或物才在手上残留了这么一缕淡到微乎其微的气味。
如果不是这药酒,寒木歌根本就无法辨别这芡草的气味。
看来这云妃娘娘的病确实不同寻常。
“院首,云妃娘娘的病怎么样了?”寒木歌最自然不过地放开史云的手,转了个话题问道。
果然,史云注意力被吸引走了,一想到云妃娘娘的病情他就犯愁,叹道:“难。”
“院首,你觉得医者应该是行走天下悬壶济世,还是独居一隅妙手回春? ”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桌上的药碗碗壁上的薄冰已经褪去,在桌子上晕开一小滩水渍。
寒木歌收回目光看着史云轻轻一笑道:“今天有太多太多的人来打听你的消息了,他们都很关心你的这件事,毕竟这关系到你以后的未来。”
史云眼里闪过一抹了然,“你们不用担心,云妃娘娘的病我一定会全力而为,哪怕最后结果不尽人意我也不后悔。”
“你是想留在宫里吗?”寒木歌打量着史云的神色,试探着问道。
史云不避讳地点了点头,似乎感觉到了寒木歌的不理解,解释道:“医者行走天下,治百病,救万人,当是豪志。而我这般深居宫中确实是寡薄了些。但我扪心自问,我所愿也。”
“为了报寒王的赏识之恩?”
史云点头承认,又想起了寒木歌心里对寒王没太大好感,又道:“寒王他待我是真心实意。他对我的提拔之恩暂且不说。王上最讨厌别人结党营私,上次那次我为了救张太医公然违抗王上的意思已经引起王上的不满,王上法外开恩,如果我失败了我本该和张太医是一样的处罚被处死,但寒王只是让我辞职离宫。王上对我的善意我能明白。”
“”寒木歌不苟同史云想法,这在寒木歌听来,寒王完全是一个霸道无礼。史云出于同僚之情为张太医求情,可这落在寒王眼中竟然是结党营私,还整出这么一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