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礼即临,又因着天女一说,只怕这新稻城暗里是破涛汹涌。在这关头,我们对凝香阁出手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木歌说的头头是道,一副为大局考虑的样子。
“郡主所言极是。”墨蝠对于木歌的话也未反驳,但这一应也是应的极为随意,看不出里面有多少心悦诚服。
木歌也不计较墨蝠的态度,她幽幽地看向了院子里的树,枝叶繁茂,青翠欲滴。
寒国常年下雪,气候低寒,寻常的植物无法存活下去。但在这寒国,几百年的历史,寒国境内自是生长出了四季常绿的植物。木歌院子里的这棵树叫木榕,每天都有枝叶凋落,但每天也要新的枝叶长出。
“你看这木榕,哪怕冰雪压身,依然不减它的挺拔,你说,这是为何?”木歌的声音灵动而清亮,在加上她特地带上几分清扬,显得有些缥缈,却让人不自觉地被她的话吸引。
“属下愚钝。”墨蝠对于木歌突然跳转话题,转到这树上,有些狐疑,谨慎地避而不答。
木歌也不在意墨蝠的不配合,自顾自说道:“那是因为它不妥协。暴风雪所施加的灾难只是一时的,挺立才是它最永久的姿态。”
墨蝠眼神闪了闪,木歌想说什么在他心中已隐隐有了个苗头,他还是理智的选择沉默。
“你看,这天空。”木歌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声音里带上向往和坚定,指着在眼前飞过的雄鹰道:“飞鸟是属于天空,即使遇上风雨,打湿了羽毛,它在地面上的停留也只是短暂的。”
墨蝠的眼神幽暗,木歌的隐射如此明显,他倒要听听,这木歌到底要说些什么。
“你说,当雄鹰被囚困,我若给他一片天空,他会不会原意展翅翱翔。”木歌直视墨蝠,视线相对,眼中的认真让人难以忽视。
“这囚笼太过刚劲,只怕这雄鹰不挣脱还好,若是挣脱,怕是性命也没了。”墨蝠说的嘲讽。
“那你若是那雄鹰,你是否会挣脱这囚笼。”木歌刀枪直入,丝毫不拖泥带水。
墨蝠不答,却是笑着。
木歌知道,这墨蝠是不会回答她了。便不再浪费无谓的时间,转身回了房。她要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去迎接晚来的客人。
“你动心了吗。”不知名的角落响起淡漠的声音响起,像是一种蛊惑,又似一种试探。
蓝鸲一直不曾离开,只是隐在柱子的阴影处,看着墨蝠和木歌的交流。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对墨蝠还是了解的。
自木歌说出要给予一片天空后,墨蝠虽然是看似从容地嘲讽,但衣物下紧绷的身躯怎逃得过蓝鸲的眼。
“那你呢,是否动心了?”墨蝠不答反问,一样的,他没有得到蓝鸲的回答。
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主子。现在可要用膳。”坠泠迎上进来的木歌,问道。
“不了,晚膳我已经用过,你去传洗澡水,我要沐浴。”木歌吩咐道。
“是。”坠泠领命而去,手脚麻利,动作迅速的为木歌备下一大桶水。
房里最后只留下了木歌,和给木歌擦背地坠泠坠灵两人。至于那些木歌的近身侍队,自是从屋里转移到了屋外。
“主子,今天可是见着无双前辈了,怎么样。”坠泠一边动作轻柔的擦拭着木歌光滑的肌肤,一边问道。
“还不是老样子。”木歌双臂张开撑在浴桶两沿,身体后仰,放松地享受着坠灵的按摩。
“看来无双前辈这次又是训了小姐了。”坠泠的声音含着笑意,连另一旁都坠灵也是脸带笑意。
“你们两个小妮子,这是在嘲笑本小姐吗?”木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偷笑的两人。
木歌因舞技不精被无双训早已是让他们习以为常的事了,不过,两人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