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歌洗漱好后唤人来撤了房中的水。
“郡主,这是大皇子吩咐的姜汤,您快趁热喝了吧。”宫女端着姜汤伫立一旁。
木歌正坐在床上,头也不抬地梳理着赤焰的毛发:“放在桌子上吧,你无事便退下。”
“是,奴婢告退。”宫女放下姜汤,行了一礼告退了。
宫女前脚刚走,寒暃后脚就来了。
“歌儿,你无事吧。”寒暃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木歌面前,大手抚上木歌额头,喃喃道:“还好,还好,不曾着凉。”
寒暃又撇到桌上的姜汤,急急站起来走过去端了过来:“歌儿,快趁热喝了吧。”
木歌无奈,也不推诿,接过姜汤一饮而尽。
寒暃接过空碗后就要把木歌按倒,嘴里还说着:“歌儿,好好睡一觉,发身汗就没事了。”
木歌无奈更深了,照理说,她这番是受惊,寒暃原就该让她好好休息,可这么急匆匆地赶来,怕是有事相告。可现在让她睡下又是哪般。
木歌制止,只好出声提醒:“爹爹,可是有什么事。”
寒暃一愣,拿着碗的手一松,狠狠一拍头。“看我这记性,我”
“啪~”碗瞬间四分五裂。
寒暃话未说完,就传来啪地一声。寒暃看着地上的碎片再次一愣。
木歌心中的无力感直线上升,这么多年了,寒暃还是一如既往。
木歌干脆素手一挥,一堆粉末飘扬到碎片上,接着碎片就在寒暃的目光下消失了。
寒暃诧异地看向木歌,木歌在寒暃开口询问前主动解释道:“这是湮草所提炼的湮粉,沾水可腐化一切。”
“歌儿,看来这些年你功力长进不少。”寒暃摸了摸木歌的头,半是感叹半是欣慰。
“爹爹,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木歌无奈的拿下寒暃的手,制止寒暃拍小狗一样的行为,再次提醒他来的目的。
“哦,歌儿,爹爹是来跟你说”寒暃说道这里故意顿了顿,有意卖起了关子。寒暃一直盯着木歌,不错过那张小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而对方神色始终淡然无波,跟陌风一样,简直没有一点点寻常人该有的好奇心,心下不禁有些挫败。
寒暃无力地继续把话说完:“歌儿,你昔日好友,也就是你的‘娘子’,听说你回来了特地要见你,我已经约了他三日后凝香阁见面。”
“恩,我知道了。”木歌淡然。
“那你好好休息吧。”寒暃悻悻地离开了。
。
木歌叹了口气,记忆不知不觉回到当年。
歌儿三岁那年,寒国的相国徐宁带着他的孩子徐良造访寒暃府上。但是寒暃的府邸在宫外,不像现在,受制与寒王。
“这女娃还真是漂亮。”徐宁看着粉雕玉琢的木歌赞道。
“那是,老宁,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孩子。”寒暃听到别人对宝贝女儿的夸赞放肆的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暃。”薛挐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怀里的木歌,教道:“这是徐伯伯,跟徐伯伯问好。”
“徐伯伯好。”木歌扑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乖巧地问好。
“好好。”徐宁喜爱极了,抱起木歌向上狠狠癫了几下,逗的木歌呵呵直笑。
“老宁,注意点,注意点。”寒暃在一旁哇哇直叫。
徐宁翻了个白眼,对寒暃的咋咋呼呼置之不理,对着木歌哄道:“歌儿认我做干爹好不好,干爹以后每天都给你带好吃的。”
寒暃看着木歌歪着小脑袋一副思考的样子,赶忙上前要抱过木歌。
徐宁看穿寒暃的意图,一转身,潇洒把背影留给寒暃。
徐宁半蹲下,指着七岁的徐良对着歌儿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