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剪得稀烂。
我爸一个劲说自己被冤枉,喝醉了就管我妈要围巾。
最后还是我替他求情,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妈才又给他织了一条。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只有天知道了。
后来他们很少再因为这种事吵架,我爸应该是真的收心了吧。
我也恨过我妈。
她生完弟弟没多久就走了,走了半年多。
我那时候以为她真的不要我们了,每天晚上偷偷地哭,被我爸发现,他抱着我,说,你是男子汉,小爷们儿也是爷们儿,不能娘们儿唧唧总哭鼻子。
其实他也哭过。
nǎinǎi去世那阵,他眼睛总是红的。
后来我妈过生日那天,他回来跟我说,虽然你妈不在这,咱隔空给她过个生日吧。
他买回来一个蛋糕,蛋糕很甜,甜得我只想哭。
吃完他让我给我妈弹首生日歌,我说妈妈又不在,她听不见。
我爸说,她听得见,你用心弹她就能听见。
我真信了,认认真真弹完,一抬头,看见我爸那张帅脸上,挂着两行泪。
“孟同学,你在想什么呢?”隔壁班班花顾雪挪了挪位置,坐到我身边来。
靠。孟同学,叫得太斯文了吧。我瞥她一眼,发现她眼睛正冲我眨巴,放电呢这是。
“没想啥。”我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
“看你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呀。”顾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不愧是班花,确实挺好看。
不过这么多年,除了我妈以外,我真正接触得比较多的女人,也就只有白念青。
白念青都不能算女人,就一小姑娘。
关于姑娘好不好看,我心里也没个具体标准,不过,倒是会拿白念青作对比。
虽然从没见过白念青她爸,但大人们都说,她长得像她爸,不像蒙阿姨。
那她爸肯定很帅了,至少不比我爸差到哪去。
据说xìng格也像,斯斯文文的,蔫儿坏。
白念青斯文?我是没看出来。
跟我在一起时,可一点都不斯文。
不斯文就算了,还不矜持!
有次逮着我就问,“孟哥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是什么意思呀?”
我说:“就青梅竹马的意思呗。”
“那青梅竹马是什么意思呀?”
“就咱俩这样呗……”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靠,小丫头片子套我话呢。
“孟同学,你又在想什么呢?”顾雪冲我眨眼,笑得很甜。
是啊,我又在想什么?怎么想起白念青来了?
那丫头真是魔xìng啊,人不在身边,魂还缠着我……
岳林钧从人群里挤出来,这厮跟顾雪一个班,他俩是公认的金童玉女,学校论坛里投票选出来的。
为啥我不是金童?
因为投票那帮姑娘谁也不让谁,非说如果我是金童,她们自个儿就是玉女。
岳林钧很少叫我大名,都叫我“祸害”,说我以后指不定祸害多少花姑娘。
去他妈的,我对女人哪有他们那帮孙子兴趣大。
“祸害,飞么?”岳林钧递我一根烟。
我把手里吊的烟头扔了,接过他的烟。
这烟比一般烟要粗,拿近一看,懂了,里面塞得有大.麻。
原来要飞叶子啊。
我把烟递回去给他,“你自己飞。悠着点儿啊,听说最近钓鱼执法很严格。”
“艹,怂逼。你爸当年都敢飞,你不敢?”
“谁他妈告诉你我爸当年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