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寄来的东西?”我换了个问法。
“没。谁往家里寄东西了?什么时候?”
“九年前……”
“九年前?”我妈很吃惊,“那时候有人给你寄东西?”
我摆了摆手,“算了,应该是寄丢了。”
回床上躺着,辗转反侧睡不着。
没多久我妈进来房间,见我还没睡,又问我项链的事。
我打个哈欠,说丢了就丢了吧。
我妈摸摸我头发,端详着我,说,九年前?那时候你才十六,是不是哪个喜欢你的小子给你寄的啊。
我已经闭上眼了,呼吸调整均匀,假寐起来。
半夜听见我妈在哭。那时候我还没睡着。
也不敢起来安慰她。
我想,有些时候,我们哭泣,是不希望被打扰,被发现的。
大概后半夜我才睡着。
醒来发现我妈已经起了。
吃完我妈煮的面,梳洗一番,我又化了个淡妆。
出门前我妈忽然问,凡凡,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说妈你想什么呢,我不想谈恋爱,也不会谈恋爱。
这是真话。
青春期爱了个不该爱的人,元气大伤。
但,即使那时候我不爱孟泽成,他也会来伤害我啊。
所以其实,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对吧?
我妈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满脸忧愁看着我,问,还惦记着小宇他爸呢?
我的眼神无处安放,只能四处躲闪。
“我惦记他干嘛。”
“都偷偷摸摸把孩子生下来了,还不惦记人家?温凡,你说你图个什么?图钱?我看你住的这个破地方,他怕是没给你多少钱吧。图人?图到了吗?这么些年,你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你说你守这没名没分的活寡到底图的是什么?”
我妈一连串说了很多。这几天她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中间还叫了我全名。
每次她连名带姓地叫我,就表示她生气了。
哎。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要我一天不跟别人谈情说爱,无论我说多少次我不爱小宇他爸,我对那男人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她都不会信。
我只能,再一次用沉默来面对她。
出门以后我打电话给孟泽成,难得一次就通。
我说我们谈谈吧。
他说他也正有此意。
见面地点约在一家咖啡厅。
孟泽成要了个包间。
外面阳光灿烂,包间里灯光却很昏暗。
让气氛变得暧.昧的那种昏暗。
孟泽成先到,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抽烟,穿着棕色休闲皮鞋的脚一点一点的。
乖张又狂妄。
我拉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项链的事,你没骗我?”
如果的确如他所说,为什么温欣在别人面前都戴那条项链,唯独不在我和家里人面前戴,就解释得通了。
温欣喜欢孟泽成。
这一点,更能解释,她为什么要偷偷拿走本该属于我的项链。
孟泽成明显不想再提那条项链,他按了按铃,侍应生进来,点完单后,才说:“你开个价吧。”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上次谈到一千五百万。”他笑。
想起来了。上次他说,要买我。
我不是很清楚这个“买”的具体含义,但我想,应该跟“包.养”差不多意思吧。
把炼nǎi和方糖全加进咖啡里,搅拌,看着银勺柄外那圈小小的旋涡,我眨了眨眼,“自己过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