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该。
但没找我算那一巴掌的账,不代表我可以继续放肆。我妈的安危还握在他手里。
然而,我也不敢太过明显地讨好他。
自从在槟州那晚,叫了他声“孟哥哥”,他甩给我好多天脸色。
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关系,我索xìng不去处理。
目前我一穷二白,信用卡都还不起。
即便要带小宇出逃,也得解决完债务危机。
庆幸的是,孟泽成这段时间都没碰我。
今天他一大早撬锁进来,看样子也没有想碰我的意思。
“小宇还在睡。”我说。
他把烟头扔进茶几上的橙色烟缸,盯着烟缸看了会。
烟缸里,有个女士烟烟头。
“开始抽了?”他哼笑一声。
我知道他又在讽刺我。
以前我怂得一逼。
要不是受了强大的刺激,抽烟这种事,还真不敢。
怕被呛死。
我这辈子,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就是生下小宇。
打开我的烟盒,我从里面夹出一根烟。
楼下小卖部两块五买的打火机点不燃了。
我想跟孟泽成借个火,就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Zippo。
我冲他笑了一下。
笑完自己都惊讶,因为我本来没打算冲他笑的。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刚才那一笑,笑得很风情。
那一笑,让我觉得,自己像被温欣附体了。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几秒。
我发现孟泽成看我的眼神变了。
他也感觉到我那几秒短暂的异常。
调.情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
所以当我冲他那么一笑之后,他点头,嘴角挑了挑。
弯出一个很浅,却很勾人的弧度。
霎时间,我觉得,这么多年的言情小说,都白写了。
孟泽成这个天生就是言情小说男主设定的男人,浅笑起来,既不邪魅狂狷,也不温润如玉。
就那么淡淡一个弧度,让我想起一部电视剧的名字。
像雾像雨又像风。
我把目光从这个浅笑上收回,拿起他的Zippo,划开金属盖。
再抬头时,发现他正看着我那盒烟。
我觉得他是在看那句诗。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你抽这个啊?”他问。
“温欣爱抽这个。”我答得有点跑偏。
“是么?”他漫不经心又点了根烟。
听他那意思,像是不知道温欣爱抽茶花。
过去这几年,他跟温欣接触的时间,肯定比跟我要长。
所以我搞不懂,为什么他总是装作跟她不熟。
温欣烟瘾很大,而且只抽茶花。
如果这都不知道,他要么是个瞎子,要么从来没留意。
眼瞎还是心瞎?
或者,装瞎?
我猜他心思干嘛。
可我又总忍不住,为了温欣,去猜。
所以我总拐着弯地,把话题绕到温欣那去。
“你没给她这个,那她从哪得来的?”我回了趟卧室,拿出温欣钱夹里的那张照片,递给孟泽成。
“不知道。”他不像在撒谎。
我们陷入沉默。
抽完那根烟,他说:“今天搬去我那。”
“嗯?”
卧室里传来我的手机铃声。
我起身走了几步,卧室门打开,小宇从里面出来,把手机递给我。
打哈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