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抽烟,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他一直没有要上.床的意思,我轻轻唤了一声,“孟哥哥。”
孟泽成脸上表情震颤了下。
震颤得不算明显,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看着那张半垂的面孔,看不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上一次这么叫他,已经是九年前了。
那时温欣高考完,正参加毕业旅行。
父母下乡走亲戚。
我在家里只剩自己的情况下,做了人生中第一个重大的错误决定放孟泽成进来。
他敲门之前,家里停电了。
隔着门,他问我你家有电么,我说没有,他说我家也没有。
总电路受损,整栋楼黑灯瞎火。
他说他明天要走了,去美国。
我打开门,让他进来。
屋里黑漆漆的,我说孟哥哥你等会,我去给你拿个东西。
我在卧室的抽屉里找那封信。
那封历时两年,删删改改,打了无数个草稿,最终誊在一张牛皮信纸上的情书。
摸黑找了半天没找到。
一双手从背后圈住了我。
好不容易跑到卧室门口,又被他抓住胳膊拖回来。
十六岁的我,被二十三岁的孟泽成,压在自己卧室的水泥地板上。
他在地上压了我很久,压到我的挣扎变得软绵绵,才把我扔上.床。
喊了好久救命,也没人来救我。
喊救命没用,我开始喊孟哥哥。
喊得嗓子都哑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压在我身上的这个男人是谁。
如果是孟泽成,为什么要对我做出这种事?
当了这么多年邻居,他跟我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果不是孟泽成,为什么会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我哭着哀求,孟哥哥,我好痛……
他反而更用力了。
汗水滴在我脖子上。
他的唇凑过来吻我,我咬住他肩膀,不肯松口。
我咬得越紧,他下力越狠。
像是彼此都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往死里折磨对方。
他肩膀流了很多血,我下.身也流了很多血。
床单上的血痕洗不干净了。
我妈怪罪我,看最,新章。节百,度搜。追,书。帮 来例假就老老实实躺着,翻来翻去的,又把好好一条床单给毁了。
我低着头,伏在书桌上,试卷上的笔迹被泪水晕成一朵朵淡蓝色,不成形状的花。
后来我也没找到那封情书。
应该是我妈收拾屋子时,把抽屉里她觉得没用的东西全扔了。
从小我就不怎么爱整洁,用过的草稿纸,零食里附赠的小玩具,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全往抽屉里塞。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反正我对孟泽成,已经死心了。
那晚过后,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省城,当天飞往美国。
这是我妈跟我说的。
还说她跟我爸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个小批崽子拎着行李上了一辆豪华轿车。
坊间传闻,小批崽子的外公派人来接他。
坊间还传闻,小批崽子的外公势力很大。
他走以后,周围邻居时常感慨,小批崽子运气好,爹死妈疯,竟然找着了有钱的外公。
每次听见别人感慨他运气好,我都会非常非常悲伤。
我想我大概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这么个奇怪又可怕的男人。
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