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修为的人就如废人一般。”钩吻道，“而我想要变强，强到能够保护我在意的人。”

    老君心下一震，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小的孩子也会有这么高的觉悟，倒是比大人还看得通透。

    “你可想好了？”老君道，“当我徒儿可不是件易事。”

    钩吻坚定地点了点头。

    在吃苦这方面，钩吻确实没得说，老君对于自己的这个徒儿还是很满意。

    老君打着哈欠从屋内出来，瞥了一眼正在小树林修炼的小人儿，轻点了点头，转身去厅堂吃早饭去了。

    钩吻屏气凝神，神识外泄，周围的一切都能清晰感知，刚才老君的一举一动其实他都知道。收了神识，钩吻又提气踮脚，纵身一跃，在林间飞了几个来回热了热身，抬手朝着路边的岩石一指。

    “砰”，那半身高的岩石便散成粉末消散在空中。

    钩吻满意地擦了擦汗，不动声色地回了厅堂。

    老君正喝着红茶，吃着糕点，一脸惬意，见其进来忙招呼道：“来来来，还没吃早饭吧，赶紧坐下。”

    钩吻于他身旁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转而放下，轻皱了眉头，却不答话，只是给自己沏了一杯绿茶。

    “怎么，还喝不惯红茶？”老君见他换了茶水，有些不高兴，顿时冷了脸。

    “红茶浓烈，似美人热情；绿茶清新，似书生谦逊。”钩吻低声道，“茶如人心，不正符合你我两人之品性吗？”

    他人说得在理，老君也没话可辩，只道一声：“我是懒得管你，你爱喝啥就喝啥。”

    钩吻轻笑一声，对于自家师傅的无理取闹他是看多了，也懒得再去反驳。

    钩吻的进步很大，已经学得了老君的大半法术，然后他就消失了。

    “臭小子，学成就跑，还把不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老君见屋内无人，看着书案上的告别信，愤愤道。

    “师傅，徒儿看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我的了，干脆我去人间历练算了，无需找我，徒儿保证，不会再修炼以前邪功了，另外无需担忧我被认出来，我的易容术还是很精湛的，日后再会。”

    “臭小子——”

    老君心下郁结，喃喃道：“我才不会找你呢！爱死不死，死在外面更好。”

    老君在天上打了个喷嚏，揉揉发酸的鼻子道：“臭小子，你家师傅都感冒了，你也不上天看看。”

    钩吻一次都没上过天，也没和老君联系过，就像失了音信，销声匿迹。

    多年后，老君下界，遇到了年纪尚小的莫雪夭。

    冷漠的双眼，看着像是注视着老君，但老君知道，那孩子冷心冷面，跟当年的钩吻如出一辙。

    破布的衣裳说是穿倒不如说是挂在身上，仅仅能挡一点风罢了，只是那孩子的眼中看不出一点凄哀。

    “跟我走。”老君伸手。

    “我能信你吗？”小雪夭抬头，低低地说出一句，神情恍惚。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教你仙术。”老君弯身想要抱起她，却被她一个侧身躲过去了。

    “我自己能走。”小雪夭冷声道，抬起双脚，坚定地向前走去。周身只有上身一件衣服勉强遮住膝盖，剩下的小腿处满是伤痕，在寒风中却看不出她有一丝想要停留的迹象。

    老君赶上前去，将身上的外袍解下披在那孩子身上。

    结果，袍子拖地了，看起来就像一个行走的拖把。

    好怂，老君轻咳了几声，直接将小雪夭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在了怀里。

    “”被人摆弄着，最后还是被抱在了怀里，小雪夭赌气得闷声不吭。

    小雪夭在天上修仙那么多年，并没有发觉自己其实还有个师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