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们来自天机谷,必定也对皇弟何其殊不利。既然报信者特意亲口提醒海啸将至,怕是要有一位海王殒命。我怕波及唐郎安危,请君务必保重。
“原来……如此……”唐非惊愕地喃喃,他对阿织的仁慈仗义深深感动,同时也更觉一股寒意自脊背渗入骨髓。这看似平静的冰雪孤岛,究竟蕴藏着多少深晦的杀机?
“多谢织兄提醒,唐非会牢记这份恩情,来日定当图报。”分别时,唐非最后问北冥织娘:“织兄可知,给东王送信者何人?”
北冥织娘摇头。
唐非叹息:“此人当真神秘莫测。但,也许东王已然知道他的身份。织兄,你切莫将今日与我相遇之事告知东王。你也保重。”
唐非片刻也不敢停留地返回北王殿,直接求见何其殊。
“庄王,给东王送信的姜立现在何处?”顾不得何其殊身旁还站着寒冰和楚怀川,唐非问。
何其殊道:“问他何事?”
唐非道:“庄王可知‘海啸将至’这四个字,对海盗意味着什么?”
寒冰一震,道:“你哪里听到这四个字?”
唐非道:“姜立不止给东王送了书信,还附加了这样的口信。”
简单问明唐非得此消息的始末,何其殊即刻命人传召送信者,回报为:送信者逃了。
何其殊冷冷道:“追。”
楚怀川摇头:“此人好生警觉,怕是追不到了。”
寒冰又怒又惧,道:“北王,您的麾下怎会有这等叛徒?”
何其殊轻轻摆了摆手,沉声道:“本王此番出海,所带二十位铜甲护卫,皆为赤胆忠心之臣,他们当中,绝无叛徒。”何其殊眼中透着鹰隼般的光芒,有种令寒冰胆寒的神色。何其殊也十分震惊,却丝毫不显得失措,冷定吩咐手下道:“王宫内外仔细彻查,务必找出姜立的尸首,好好安葬。”
寒冰道:“您怎么肯定逃走的是假姜立?”
何其殊道:“真的姜立也不懂你们海盗的暗语,他定是早就被杀了。”
寒冰捶胸顿足:“假如这个假姜立为东王派来的卧底,那么东王必定也会知道她的仇家由我引来。糟糕!糟糕透顶!”
楚怀川宽慰道:“寒冰不必过于忧虑,东王原就非要杀你不可,如今不过是令这份杀机更强烈一点罢了。”
寒冰完全感受不到安慰,兀自愁眉苦脸。
何其殊蹙眉沉吟:“原想卖东王一个人情,倒有些弄巧成拙了。东王要我们把江山物归原主,我便要问她,假如花倾夜率兵崛起,这江山的原主究竟姓萧还是姓花。”
楚怀川依然云淡风轻,笑道:“不管怎样,让东王知道她的敌人不止我们一家,这终究是好事。且看她是先解决花倾夜,还是先应对那位复仇的海王。”
寒冰如热锅蚂蚁,焦灼道:“那我怎么办?”
楚怀川淡淡道:“阁下是难得的可用之才,庄王必定尽力保护你。”
寒冰连忙躬身:“多谢北王!多谢楚先生!寒冰自当尽心竭力,不日便将重绘的《武帝墓宫图》奉上……”
楚怀川扶起寒冰,蔼然道:“此事不急,阁下尽管精描细绘。”
沙子如临大敌,对萧姚道:“花倾夜果然不甘亡国,看来她是准备收复河山,真正称帝!”
萧姚冷哼:“你觉得她像么?”
沙子道:“花倾夜对应唯一帝星,又在天机谷蓄养奇兵,谁会信她无心争夺天下?东王,如今这局面,您打算先对付哪一方?”
萧姚悠悠道:“花倾夜也好,那位复仇的海王也罢,这两者都不急。我现在只想把寒冰杀了。”
沙子道:“杀了寒冰,只会让您更激化一个敌人。何其殊您可不惧,那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