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牙轻飘飘的落在唐府的院子里,满院子的人还来不及惊讶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一个箭步冲到了肖氏的屋子里。
肖氏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呻吟,她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连成趟儿的顺着脸颊留下来,罗氏和李氏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接生婆正在为她接生,一大盆一大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她声嘶力竭的喊着,猛地做起身子,又倒回去。
徐月牙的眼里闪烁蛇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她的胸膛里像一锅烧开了的开水一般肺汤,心中的怒火冲头,太阳穴突突的跳!看着肖氏痛苦的样子,双手和手指都奇怪的不知不觉的抽动起来。
罗氏端着一盆子的血水就要出去,看见了闯进来的徐月牙,着急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闯进这产房做什么?”
“我娘怎么会这样?”徐月牙淡淡的问道,双目迸发出的寒光,好似能把眼前的一切催毁。
罗氏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还不是娘和老四家的来这里闹,惊着你娘了!”说完便急匆匆的端着血水出去,和门口端着一盆干净的热水的七月和五月交接。
七月和五月二人的脸上挂着泪痕,显然是被这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给吓到了!她们两个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血,心中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冒了出来——肖氏会不会死啊!可她们不敢乱说,正怕自己心中猜到的这个想法说出来被印证,触了霉头!
徐月牙从屋子里淡定的走了出来,周身带着不可近身的煞气,冷冷的看着院子里的的柳氏c葛冬梅和徐承。那目光冒着寒气,其中的仇恨恨不得把这三人给碎尸万段!
三个人从未见过徐月牙这副骇人的模样,这目光比山上的野兽还要吓人呢!都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柳氏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在这样的目光下,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葛冬梅和徐承互相扶持着,才勉强站住,这徐月牙这副模样,好像要把他们给杀了似的!
徐虎一脸悲痛的拉住徐月牙,说道:“月牙,你娘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娘!你有什么怨气都撒到我身上,你奶奶她岁数大了”
徐虎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徐月牙一把甩开,徐月牙看着徐虎那懦弱的模样,冷哼一声,说道:“你当她是亲娘,她当你是亲儿子了吗?屋子里躺着的,是给你生孩子的结发妻子!我娘陪你过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享过一天的福气?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若她今天就这么走了,还当她是肖家的人吗?”
徐月牙怒极了,说出口的话也没了分寸,徐虎呆愣的站在远处,他从没有预想过,徐月牙——他的亲生女儿有一天会这么跟他说的话。
“徐月牙,你怎么跟你爹这么说话?你这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葛冬梅壮着胆子说话,如果她现在在不表态的话,得被徐月牙此时的气势给打压的透透的,连个喘气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徐月牙的眼睛微微眯起,冷冷的注视着葛冬梅。
葛冬梅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向自己袭来,她几乎都喘不过气来,葛冬梅手心里冒出来一层冷汗,就连她刚刚刻薄的言辞把肖氏惊得早产时,都没像现在这般害怕和心虚。
葛冬梅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娘早产不赖我们,谁叫她性子这么软弱,再说,你四叔在镇子上,上工上的好好的,怎么一句话被你给辞退了回来?”
葛冬梅这话说的语无伦次,显然是害怕极了!
徐月牙冷冷的注视着葛冬梅,好似蓄势待发的猎豹注视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月牙,你四婶一个妇道人家,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徐承经过了漫长的思想斗争,壮着胆子,挡在了葛冬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