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看着柳氏叫着他和蔼可亲的样子,下意识的将礼单藏在了身后,说道:“娘,您找我有事情吗?冬梅还在屋子里等我,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能不能明天再说?”
看着徐成将礼单藏在身后,柳氏虽然心里不痛快,但面上不显,毕竟他最重要的目的是把礼钱给要回来,柳氏做出了一幅慈祥的表情,说道:“老四呀,你这婚礼可做的够气派,整整摆了十大桌酒席,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来了,而且今天做酒席的师傅都是从镇子上最好的酒楼里请来的,光着工费就花了十七两白银呢!”
徐承明白柳氏这是变相的管他要礼钱,故意装作听不懂,说道:“是呢,多亏了三哥添了七十两银子,要不然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婚礼办得这么大方体面?”
柳氏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徐承这么跟她说,揣着明白装糊涂。之前他的这个四儿子可是最听她的话的,这才刚刚结婚,就要跟他翻脸吗?既然徐承装糊涂,那么她就把话挑明了,柳氏继续笑呵呵的说道:“你今天才独立家门,娘怕你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你今天结婚乡亲们拿的这些份子钱,都是欠下的人情,之后要在红白喜事上找机会还会去的。为了避免你乱花了,或者是留不下这些钱,我觉得先把这些钱放在我这里是最好的。”
徐承的脸立马冷了下来,说道:“您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今天是我自立门户的第一天,您就这样把你钱要回去,就算我答应冬梅,也不会答应的,以后我们的日子都要自己过,就不劳您费心了。”
柳氏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徐承回答她能回答的这么决绝,气鼓鼓的说道:“你小子这才刚娶了媳妇,就要把老娘给忘了吗?你别忘了,你是谁生的,谁把你拉扯这么大?你最基本的应该做到的是孝敬父母,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我就当养了一个白眼狼。”
徐成刚想辩驳,葛冬梅从屋子里来了,说道:“夫君不是那个意思,婆婆你误会了,夫君的意思是以后我们的日子我们会自己过,该孝敬您的也一分不会少,但是这孝敬和礼钱是分开来的,即使我给了您现在这些礼钱之后,您老了动不了了,我一点儿都不管你,就任由您在床上躺着,饿着病着,不管您的死活。您也不会说我们孝顺吧。”
听到个冬梅的这一席话,柳氏彻底白了脸色,他在成亲之前听罗氏说过,葛冬梅是个温柔的性子,他才同意了这门亲事,为的就是他所有的儿媳妇都不能翻出她的手掌心,这个家必须做到他刘氏当家作主,没想到竟然是个厉害角色,这才刚刚嫁进了徐家门,就要盘算着把礼钱拿走,这以后还不翻了天?
自从徐月牙那个死丫头死了一回又回来,这徐家所有的人就跟着了魔性一般,先是你来顺受的三儿媳妇和三儿子搬出去住,还莫名其妙的成了大户人家的管事,早日里吃香的喝辣的,住着豪宅简直是自比她这个老太婆还要过得滋润,早早年纪受了活寡的二儿媳妇,也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如今对他更是冷淡。最可气的就是他那大儿媳妇,之前也算是听他的话,自从是许月牙醒过来以后,他的大儿媳妇就处处跟他作对,整日里跟他对着干,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他现在都不敢出门。而村子里的人也对她都指指点点的。
柳氏气得干瞪眼,一个字也都说不出。老树皮一般枯槁的脸,红白交加,甚是好看。
葛冬梅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再者说了我的彩礼钱和夫君结婚办的这场酒席大多数的银钱都是三哥三嫂那边出的,婆婆您出了多少?说到这我之后还要多多得跟三哥三嫂那边走都走动,这人嘛,要心存感激,如果没有三哥三嫂的帮助,我葛冬梅还过不了门。”
柳氏气得直发抖,而蹲在门口抽着烟的徐长根,抬头瞥了一眼葛冬梅,冲柳氏说道:“你差不多得了孩子们的日子,让孩子们自己过,你这么大岁数瞎掺和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