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痴的话,那也没办法。
这是一辆路虎,本来是不愿意出租给衣着不是特别精致,打扮得有些怪异的徐寒山的,哪怕他直接砸钱。
但是后来,徐寒山直接在POS机上面刷了一下自己的卡,然后他就开着这辆车出来了。
这个过程和在他在询问关于那个异象时候的遭遇都差不多,怪异有正常。
前者是被租车的嫌弃,后者是被小妹妹搭讪。
若是他们知道这个看似不过十八岁的小帅哥实际上已经是三十多岁,还有老婆的人,又会怎么想。
唐川打断他的遐想,哪怕车一直按着指示前行。
他说:“徐寒山,你说这里依靠养殖能够发展起来吗?”
徐寒山摇摇头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算是俗世的人,哪怕他在俗世呆了好几年,对于这些东西,依旧是不熟悉。
唐川又指了指戈壁上的一株株不知名的植物问:“那些是什么?”
他随着唐川的目光,半晌才说:“这些我认得,是梭梭树。”
“我想在这里种很多很多的梭梭树!”唐川说,斩钉截铁。
徐寒山使劲点点头,他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事,只要是唐川说的,要求的,他就会无条件的去做。
四周的白茫茫的,唐川看的久了也就无聊,懒得去看。哪怕白雪下覆盖着的是前往燕京的砂砾,和防止这一切发生的梭梭树一样。
不是谁都能够对于千里之外,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进行投资。
唐川是例外,他看到了齐悦那张纯洁的脸。她是一个要强的女孩子,不管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分寸,和现在许多把男朋友当做提款机的女孩子截然相反。
她若是有机会,就会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女强人。
性格很大的情况下会决定一个人的成就,懦弱无能、优柔寡断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成语,一个个都是那般精准。
一个强者先天应该有的就是无畏,但那不是无知者无畏。而是尊重之下的敬畏,这很难,很不简单。
白色逐渐开始变得斑驳,民房很多都被大雪堆积到了窗边,这也是唐川能够走到的最深处。
此地距离蔚海县还有差不多一公里的距离,那白色之下的灰色城墙格外突兀。
徐寒山下了车,看着正在被各种机械处理的积雪发呆。
十分钟,清理出来的道路不过百米,这样下去,一个多小时才能将短短的道路清理的一干二净。
唐川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步行,但一尺多深的白雪显然不是谁都能够走的。
徐寒山走到几个带着安全帽,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身旁,他们同样焦急,却是这里的负责人。
他问:“就不能弄快一点吗?我家少爷还要赶时间!”
为首的一个男子苦笑一声,对悍马下来的徐寒山异常尊敬:“我也想快一点,但机械不足,融雪剂也不是好的哪一种,快不起来!”
他眉头一皱,说:“就不能快点?”
那人依旧是苦笑,说不能。紧接着他又巴拉巴拉说了很多实情,都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徐寒山努着嘴,问:“就不能让上面帮帮忙?”
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还算不错的烟,递给徐寒山一根,他收下了,别在耳朵上,等着他的答案。
他点燃火,自我介绍道:“我叫何方,您是不知道这蔚海县现在的情况,往上面说整个武威都缺,这是西北,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多,GDP还不高。”
“我接手这些工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别人都看不上,我却不得不为了手下这几十号兄弟多弄点钱。这年都没有过完,别人那里愿意做这些,只有我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