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没理会她拉着牛牛出了门。
刚关上门婆婆的目光却一下子如冰锥似的瞪着曲珍“你当的个什么妈!儿子都跟你不亲,说跟人走就跟人走!”
曲珍哑口无言干嘎巴嘴半天说不出话。
婆婆气得回屋反锁上了门。
曲珍站了很久才去轻轻敲响婆婆的房门,婆婆不出声不回应,不多时公公从书房走出来,到了近前咳了声。
曲珍回过身低垂着头“爸,孩子过了暑假就没见过丽姐,肯定心里想,我这个做后妈的不容易,夹在中间左右都要顾及到,杜生又常年不在家,牛牛嚷嚷着找妈妈我心里会好受?也会委屈……尤其男人不在身边,但我也没法拦着——”
曲珍第一次有了驳词,为自己的委屈。
“曲珍啊。”老爷子突然开口“你妈刚才那样不是针对你,她说话冲,你别往心里去,但是我还是要说说你,这孩子不能惯,你就是太纵容他他才会这样任性,像杜生小时候我们都是管教严格,我一个眼神过去你看看不让他做的事情他敢不敢做!”
曲珍不吭声,缓了很久才去卧室收拾牛牛来不及拾掇的书本。
发现他的英语卷子捏成筒状插在书架里。
不知道有没有用,曲珍将它收好准备第二天给李丽送去。
李丽跟陈杜生结识的时候她仅仅是北斗导航业务部的一个普通出纳。
那会儿陈杜生是测试员,换了两家公司,他木讷拘谨,不懂职场套路,所以被吃得死死的。
到了北斗星通的时候才算遇到伯乐。
李丽与陈杜生也没什么感情基础,反正就是那么被撮合,圈子小,一来二去也没什么人,就这么着结婚了。
到现在陈杜生在他的领域也算小有成绩又自立门户搞科研,李丽也由一个出纳做到了注会。
军工企业的前台需要登记拜访,曲珍到的时候没有预约,按了门铃也是两分钟后才有人来接应,等人等了十分钟,曲珍开始盘算她下午两点的直播是否能按照请假条上的时间如约赶到。
也可以让前台转交,但曲珍不放心,她就是这样一个孜孜不倦老黄牛似做事情的人。
李丽那边的确是忙得走不开,正好赶上了报销日又适逢手底下的那个出纳今天刚巧去产检,销售出差都回来了拿着报销单在办公室门口等,一个个有说有笑,叽叽喳喳,李丽忙得午饭没吃肚子咕咕叫,耳根子也不清静,前台见曲珍等了很久只得打李丽分机催“姐,人等了十多分钟了。”
“你没问问叫什么?”
李丽也纳闷她一个会计怎么也有人找。
“好像姓屈还是姓鞠,问了一嘴,她说话声小我也没听真切。”
“你问问她什么事!”
“喔……好吧……”
前台与门口茶室、会客厅形成一个l型的迂回格局,接点摆放了三盆高大绿萝,那位穿着包身白色工作裙的前台刚走过拐角的时候就见几位刚入职一个月的新员工从门口刷卡鱼贯而入。
其中一个剪着短寸的平头,手中扔着一个矿泉水瓶玩着,见到那姑娘呵呵一笑“36d~”
他一咧嘴露出一排小白牙,勾着眼睛回头瞅着身后一人,刚要跟他一起开前台玩笑,却见后面那位一直盯着会议室的方向。
那也却只是个背影。
打头的坤哥怼了下他的肩胛骨“吴南邶,中午水煮鱼的钱一会儿微信给你。”
“不用了。”吴南邶摆摆手。
“诶诶诶,说好了aa,你要是这样下回吃川锅可不带你了啊。”
吴南邶却一直侧着头,26层的午后阳光将他的皮肤照得发粉,坤哥顺着视线也注意到了会议室里一直坐着的女人。
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