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来东宫吗?”
脱下沉重的黑色锦衣,楚倾城难得好心情的穿了件比较清新的青衣,虽说仍旧是故意加深的颜色,到底是显得没那么阴沉了。
如今的风有些寒冷,莫离却仍旧一单薄外衫,一尘不染的白色,除了一如既往的仙气十足,便是正常人眼中的神经病了吧。
“尚能应付。”
楚倾城喝了口热茶,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在此好好的品一品茶。
任谁也想不到如此清冷的小院子已经连续遭到暗杀数次,每晚死伤数十人,奥,是有死无伤。
“他年纪还小,难免轻狂些,若是受人教唆,想必也该差不多了。”
言下之意不过是说右相才是幕后黑手。
莫离淡笑如初:“也只有两岁之差。”
楚倾城眨了眨眼,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想要莫离针对右相的想法太过幼稚,于是开玩笑道:“得莫先生一夸,本宫以后就算是行走江湖也畅通无阻了吧。”
“凭太子功力,自然难有敌手。”
“哈哈,你真是,能不能多点真诚少点套路?”
莫离静默几秒,认真道:“太子若是仍不信,莫离可以马上回菩提山。”
“”她不是那个意思啊喂。
在楚倾城看似费力实则三言两语的简单解释下,终于让莫离明白那句话不过是一种讽刺式的玩笑,又几度举例让莫离了解什么是讽刺式幽默。
虽然莫离表示恍然大悟,但楚倾城还是决定放弃与他继续说笑,因为对方即便是解除误会也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好像她信与不信对他毫无形象。
“其实这次来,本宫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但说无妨。”
楚倾城酝酿了一番才道:“能否请莫公子教导犬子棋艺。”她差点忘了怎么称呼自家儿子。
莫离垂眸看向手中的暖炉,毫不犹豫道:“太子是司徒的学生,何必需要他人多此一举,若太子执意如此,赢我一局,便如太子所言。”
楚倾城微蹙眉毛,司徒司徒,她真的担心哪天会因为这个司徒坏了大事,却不得不假装自然道:“本宫会考虑的。”
虽然楚倾城为楚凌峰准备的一切还没来得及给他一个“惊喜”就被莫离捷足先登了,但这几日自己确实没时间应付楚凌峰。
“听说太子在举行比武大赛。”
楚倾城挑了挑眉,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是不是本宫昨日临幸了谁你都清楚啊?”
莫离摇了摇头:“太子说笑了,太子亲兵都得了奖赏,恐怕整个帝都无人不知。”
“哦?”效率这么高啊,楚倾城咂了咂舌,口中余香徘徊:“看来本宫离民心不远了。”
莫离微笑着给楚倾城填了些茶,语气温润:“急功近利也。”
俊俏的少年微眯双眼,眸中的青芒冰冷中又带着杀意,她平静道:“可没有人给本宫悠闲自在的机会。”
两人皆是感情淡薄之人,其淡薄之处却是天壤之别,一个是历经红尘的心冷意凉,一个是生性淡薄的无谓淡漠。
白衣男子比之眼前人高大许多,玉冠将墨发高高束起,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
优雅的男子从容淡笑,眼中确是俾倪天下的傲然平静:“一年,可长可短,太子不必过忧。”
楚倾城敛眉轻笑:“莫公子谋略过人,实力非凡,本宫自然不担心楚国的未来,只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会显得很廉价,本宫最怕的可不是什么天下大势,只求人生尽欢罢了。”
没等莫离作何反应,楚倾城便接着道:“今日是比武最后一天,莫公子可有兴趣一同观赏?”
“是莫离的荣幸。”
莫离所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