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蚕丝看上去如丝如线,轻盈的没有一点重量。但飞针刚一接近,任凭它的速度有多快,就好像铁粉遇到磁石般被吸了过去。
正德呆了一呆,从没见过有人如此轻描淡写地就将暴雨梨花针的绝命针破掉。他身形朝后退去,背部挨着墙壁,同时伸手在墙上的开关一按,咣当一阵巨响,只见他身后的墙壁和前方的地面上同时弹出一排手臂粗细表面生出无数两寸长铁刺的铁栅栏,将他与沈墨隔离开来。
“这些铁刺上面涂有见血封喉的剧毒,就算你内力绝顶,也休想折断它们。”正德冷声一笑,推开墙壁上的暗门准备离去。
“你留下吧!”沈墨左掌一弹,天蚕丝穿过栅栏的空隙缠住了正德的脖子,接着略微收紧,将正德从暗门中拉了回来。
正德脸色一变,双手拉住天蚕丝试图解开,只是天蚕丝不但细若头发,更柔韧无比,一时无处用力解不开,反越解越紧。他只觉脖子上越来疼,心中惊惧之下,连忙开口大喊护驾。才刚张开口,眼前银光闪耀,一团鸡蛋大小的银色光团钻入他口中,接着咽喉传来冰冷的感觉,让他的精神一阵恍惚。
一种犹如做梦的感觉涌上心头,正德忽然觉得自己很困,意识陷入黑暗之中。他的精神意志如何能与沈墨相比,灵魂水母侵入进去的瞬间就截断了正德的十二对脑神经,使得他除了脑海里的思想之外,再也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
沈墨并不想折磨正德,以灵魂水母配合五感操控将正德的意识困在大脑的识海中,随后以自己的一缕灵魂分身代替了正德的思维。
“年轻人,你做了一件错事。”黄衣老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有些遗憾:“我不想杀你,放开圣上,老夫担保你们今晚可平安离开。”
“放开他,然后被他通缉一路逃亡?”沈墨转身,看向两丈之外的黄衣老者道:“事情演变到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退路,原本只想借紫禁城成名,没想到擒住了当今皇帝,真是头痛啊。”
“既然觉得为难,就不要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黄衣老者劝说道:“你还年轻,可曾想过为什么成名?有的时候,成名并不是好事。”
“没想过,我只想成名。”沈墨苦笑道:“我有必须要成名的理由,我可以担保不会伤害他,还请前辈不要逼我。”
“年轻人,如果你执意如此,休怪我刀下无情。”黄衣老者神情一变,脸色冷漠地道:“还请多想想亲朋好友,莫要自误。”说着他踏前一步,无形的刀意再次朝沈墨威压过去,刀意清冷如月,犹如一轮弯月在沈墨眼前升起。
天地间陡然一亮,在这一刻一道明亮的月光突然飞起,亮的有些虚幻,让沈墨眼前一黑。他的眼中除了这道弯月般的光弧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犹如水中的幻影般在光芒中不断的荡漾着。
沈墨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对方已经出刀了,只是刀光太强,使他的眼睛失去了作用,那些荡漾的幻影就是对方空气被对方刀气催动造成的。此时他唯一能相信的就是心里的感觉,一种从源自本能的直觉。
虚空里的空气犹如沸水般翻腾涌动,在刀意的催逼之下化成数道透明的狂暴刀气,朝沈墨当头斩下。
刀气未至,其上的刀意已经在沈墨的意识空间里化为一道道凌厉的刀光,刀锋意念顷刻间在沈墨的精神体上留下透明的刀痕,冰冷的杀机透体而入,让沈墨心神一阵涣散,思维仿佛都被冰冷的杀意冻结了。
沈墨解开了精神结,银色的执念之力流转在精神核中,将元物力场和念动力场同时激发开来,以抗衡老者强横无匹刀意所化的巨刀。他感觉到黄衣老者的可怕,那弯月般的刀光已经不是普通的招式,甚至已经不拘泥于任何招式,只要有那弯月般的刀意在,任何招式都会爆发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