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世子与她的表情如出一辙,也脸色不善地瞧着庆王。
花伟杰的脸虽然隐藏在幕篱之下,但他握着缰绳青筋必现的双手,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四人中最淡定的人便属九千岁了,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身前的林若溪。便是听见庆王的声音,他也没有抬一下头。此时皇辇近了,他更像没有察觉到一般,贴着林若溪的耳朵道:“溪儿困不困?若是困了,便在为夫怀里睡一会儿可好?”
“不必,我……”
林若溪的话未曾说完,就被庆王打断了:“九千岁?本王特来……”
“那溪儿渴不渴?”就像庆王打断林若溪那般,九千岁也打断庆王,甚至,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鄙视。
明明他在同林若溪说话,便是鄙视,也该让人觉得他在鄙视林若溪。可是,坐在皇辇上的庆王却不淡定了。
作为山中无老虎的猴子王,庆王委实在花都耀武扬威了几日。哪想,他还没过足瘾,逍遥派便有人给他飞鸽传书,说九千岁调集了三十多万兵马前来为花池国解困,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庆王不知道给他飞鸽传书的人是谁,却隐约猜得出此人与花池国的这场劫难有着千丝万缕的怜惜。
作为花池国人,勾结外敌,在花池国大难临头时落井下石固然令人不齿,可是,庆王却精明地察觉到,倘若自己不与对方合作,别说坐上那把他从不敢奢望的龙椅,便是这条命,估计都保全不了。
一想到那些一个个变成马和大象,相继惨死的人,庆王的心就像被拧了千百遍的拖把一般,千仓百孔都是痛。
如今花池国的情形,九千岁带来的区区三十万兵马庆王是不怕的,可问题是他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国君,贸然反水围剿九千岁一行实在难以服众。衡量再三,他便早早派兵驻守城门,只等九千岁一行前来,随便寻个借口一网打尽。哪怕不能一网打尽,只要太子和叶枫小王爷敢轻举妄动,他也能挑起民怨,以清君侧振朝纲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发起政变。
也是老天开眼,今早他才从温柔乡里爬出来,手下便来报,说九千岁一行到了,太子殿下居然以幕篱遮面,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一看就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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