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九千岁第一次给林若溪绾发,却比上次带给林若溪更多幸福与满足。
是的,幸福!这一刻林若溪觉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许是被她的情绪感染,九千岁站在林若溪背后,凤目牢牢锁定倚在他怀里的人儿。林若溪侧身对着他,耳朵上一枚圆润的珍珠顺着她雪白的颈项在衣领里滚进滚出,像一只调皮的手,莫名就让人心猿意马热血沸腾。
九千岁眸光微微眯起,俯低身子,连带着珍珠一起含住林若溪的耳垂,柔声问:“本座从小就有个心愿,娶一个心爱的娘子,洞房花烛夜让她在本座身下喜极而泣。然后早晨一起醒来,本座给她沐浴更衣,为她绾发,让她做本座捧在手心里的小珍珠。如今,你就是本座手心里的小珍珠。溪儿?你幸福吗?”
这话莫名让林若溪的心一阵阵发酸,返身抱住九千岁的腰,她将脸埋在九千岁怀里,闷闷道:“怎么办?阿九?我不想你走。我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本座当然会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小傻瓜……”眉头一挑,九千岁的凤目突然亮了:“你方才叫本座什么?”
“我……”口误,那个绝对是口误。到了今日,九千岁跟林若溪说话都用“本座”,她这样唤他,九千岁不会用烙铁把她的嘴巴焊上吧?
将林若溪抱起来放在腿上,九千岁在凳上坐下。用额头抵着林若溪的额,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再叫一遍!”
“我……”以为自己犯了九千岁的大忌,林若溪的脸色有点发白:“我不是故意……”
“本座很喜欢!”许是察觉到她的害怕,九千岁亲昵地用鼻尖蹭一下她的脸,流光溢彩的瞳眸带着厚重的宠溺,深情款款地望着她:“以后都不许害怕本座,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只管说只管做便是,知道吗?现在,你再叫本座一遍!”
避开九千岁灼灼的视线,林若溪垂眸轻唤:“阿……阿九……”
“下回叫本座夫君!”
“啊?”林若溪目瞪口呆。
尚未理解九千岁这话什么意思,突听李嬷嬷在外面敲门:“千岁爷?老奴听见您和郡主醒了,可否要老奴进来伺候?”
“不用……”想了想,九千岁又道:“李嬷嬷,准备一只大一点的浴桶,备好浴汤,让寒夜和暗一抬进来,本座与郡主要沐浴!”
话音才落,门已经被人推开,俩人抬着个超大浴桶走进来。许是一直等在门口,大浴桶里竟热气腾腾,而抬浴桶的人,不是寒夜和暗一,而是寒夜和暗二。
没看见暗一林若溪也不觉奇怪,只是,暗二那是什么表情?
从门一打开,暗二的视线就黏在了九千岁脸上,便是将浴桶都抬到了屏风后面,暗二还伸着脖子看着九千岁。
也不知道暗二看来看去在九千岁脸上看出来了几朵花,林若溪似乎觉得暗二如释重负地松儿口气。嗯?这家伙毛意思?暗恋他家主子吗?我去!管你是不是暗恋你家主子,阿九都是老娘的。
宣誓性地抱住九千岁的腰,林若溪狠狠瞪了暗二一眼,这才将视线移到寒夜身上。
说起寒夜的表现,实在不敢恭维。因为和暗二完全相反,从进来开始寒夜就一直低着头,表情也臭臭的,那副说不出来的纠结模样,让林若溪觉得寒夜刚刚吃过屎。
林若溪才在心中吐槽评价着,寒夜和暗二已经放下浴桶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而寒夜一反常态,居然眼神闪烁地向她看过来,并且与她视线对上之后,便再也不愿移开。
寒夜的眼神实在太复杂、太幽怨、太有涵义,而身后的妖孽已经很明显开始不满,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在滋滋冒烟,便是搂着林若溪腰肢的手臂都越收越紧。
继续这么下去指不定九千岁要将寒夜当做情敌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