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般淌过,四年的大学生活倏忽间画上了句号,我的同学们都开始了忙忙碌碌的到处应聘投简历,日日穿梭于各种招聘会的生活,个个焦头烂额。而和大家迥然不同的是,我对此极其从容,原因是早在距离我毕业前半年多,妈妈就拖家里的亲戚帮我找到了一份和我所学专业完全对口的工作,只等我毕业直接过去入职了。于是乎我把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在别人忙着找工作的时候顾自为自己的好运气窃喜,依旧我行我素的在寝室睡大觉,去图书馆借小说,上网吧打游戏,天天闲在的不亦乐乎。
转眼到了毕业季,我如约到家里人替我打点好的公司报到入职,轻轻松松成了一个小白领,坐在干净雅致的办公室里乖乖的完成上司交给我的各项工作。由于刚刚走出校门,我的工作内容也不甚繁杂,应付起来毫不费力,因此我仍然有着和大学时代一样大把的空闲时间,当时为此简直欣喜至极,完全不懂得空虚的生活会给人带来什么,在这个短暂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期顾自享受着,每天飘飘然不知所终,没有目标、没有追求,活在一个透明的气泡里。
正当此时,孰不知危险已经悄悄向我靠近。
从大学毕业到刚刚入职这段时间里,我悉心的保持着自己来之不易的小巧身材,对化妆、服饰等等事情也更加关注起来,勒紧裤腰带用当时可怜巴巴的那点实习工资拼命攒出点钱买自己喜欢的各种少女心的小玩意儿。按理说这对于一个正是二十出头的姑娘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问题是我爱美的动机已经在无声无息之中发生了危险的偏离。
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正到了谈婚论嫁年纪的我自然少不了关注择偶方面的事情,无论是我自己,还是妈妈以及家里其他一些长辈都开始纷纷询问我的择偶标准,主动请缨要帮我踅摸门当户对的小伙子了。就在这个时期,我和我的妈妈开始毫无察觉的一起走向了一个危险的泥潭。妈妈看到我从成功减肥以来,愈发明艳靓丽,再也没有了小时候那种邋遢蠢钝的样子,走在街上时不常就会被看着我长大的老邻居老街坊啧啧称赞一番女大十八变,左端右详不知道怎么褒扬才好。妈妈乐开了花,我听了这些话心里也像吃了蜜一样甜。而当时正值家里的经济状况很是糟糕,由于姥姥没有工作没有任何收入,看病不能报销,因此她得病的这几年家里花销极大,妈妈非常孝顺,无论多艰难也勉力支撑着不让我病重的姥姥受一点点委屈,请保姆,给姥姥买各种好吃的好用的,姥姥一次次的住院让家里几是捉襟见肘,2003年姥姥离我而去的时候,除了满心的悲伤和充满回忆的老房子,我们几乎一无所有了。竟到了连重新装潢一下房子都要找人借钱的地步。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下,妈妈做出了一个现在看来明显欠缺理智的选择。她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家所谓的高端婚介,带着同样一脑袋浆糊的我稀里糊涂的一头扎了进去,被婚介所的老女人们忽悠的晕头转向,火速凑出了高昂的所谓入会费,然后等待我的就是无休无止的所谓“相亲”。
记得当时我见过不下几十个所谓的“成功人士”,他们在那里交的会费更是高的吓人,所以有钱倒是真的,就是没几个正经人。因为兜里有大把的钞票,美丽的姑娘在他们眼里不再赏心悦目,而是变成了一个个可以花大价钱买来的商品,他们会从头到脚的打量、挑剔我一丝一毫微小的瑕疵,看人的眼神和去市场挑大白菜毫无二致。这让我极不舒服,可是妈妈当时鼓励我要适应这种感觉,要不断修炼自己,这样才能获得那些“成功人士”的青睐。我则将信将疑又兀自憧憬着虚无缥缈的未来,孰不知我们已经越陷越深。
打定了要“嫁入豪门”这个蠢念头以后,我目标明确的搜罗所有我能搜罗到的这方面的讯息,变得矫揉造作,无论走到哪里,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