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也不恼。

    就这点不像司命，要是司命

    她惊觉自己总是想起那家伙，摇摇头甩开。

    “我很不堪吗？你怎么这副表情。”

    尘心踱到她身边坐下，衣摆似月华铺撒满地。

    “没有，”她有点蔫蔫的像是被打败了，“觉得你很像我一个一个故人罢了。”

    “司命？”

    他轻笑，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你还记得啊？”

    她逐渐来了兴致，总觉得眼前的尘心顶着司命的皮囊和命格，却不真实的不像司命。两人从未真正开始过的交流自此打开话题。

    “司命，司命，听起来真像是九重天上的神仙，你呢，不会也真是神仙吧。”

    “我”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灵犀自补天石边那一幕已经深知此事的重要性。

    “好了，不便说就别说了。”

    没想到他半点不纠缠，灵犀也觉得好奇。

    “你不是说非你族类其心必异吗？”

    “你是妖兽吗？”

    难得在尘心脸上看到些近乎温柔地笑容，在柔和的月色中愈发动人心魄。

    “额，是。”

    “那不就行了，是我族类啊。”

    他说的潇洒而不拖泥带水，在这茫茫夜色中，在这无边无际的陌生和迷惘中，忽然如烛火照亮了灵犀的心。

    司命是永永远远，记挂着她的，无论身在何处，也无论再世为谁。

    在这一刻，灵犀突然有了这样的意识。

    第二日陆羽借口师门有令带着一群人出了柳府，果然不见柳青青，也不知柳长琴使了什么法子，她好像就无声无息消失了。

    众人都没有要为她强出头的打算，冷静了几天尘心也觉得这个女孩子怪的很。

    为了保持自己心境澄明，他对于柳青青的离开是乐见其成的。

    待到柳府众人都不见，寻了个茶馆，陆羽这才讲起此行的目的来。

    “依你这般说，宜城是来了个大妖，所以惹得人间残存的小妖都忍不住活动了？”

    灵犀忍不住佩服这位白泽帝君，就算是行踪暴露也不慌不忙。

    “没错。”

    “嘘，”还没等他们说完，灵犀眼尖发现什么，按住两人，“那边。”

    她使了个眼色，尘心四平八稳端起一杯茶，放在嘴边，眼睛却追踪着那个身影。

    “这是只穷奇。”

    “呵，凶兽。”

    连陆羽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发现的。”

    “我天生感觉灵敏。”

    灵犀作为通天犀一族资质较差的，虽然没能力发现厉害人物，但凶兽这般煞气冲天的，会让她感觉很难受，无论对方拿什么来掩饰都没用，顺便一提，对于普通人的恶意也非常敏感。

    陆羽轻易就接受了这种说法，“跟上？”

    “不可，”

    尘心也皱皱眉，“不止。”

    在天宫时这四凶兽也尝为祸人间，不过他们本就是天道产物，仙人无法插手。

    灵犀被司命逼着认识了这些喜恶厌善的奇特生物，这会儿四面八方不加掩饰的煞气直冲云霄。

    “四凶兽都在这了。”

    她用只有三人听得见的声音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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