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年的三月到现在,我一共瘦了十二斤。我把这个消息公布在朋友圈以后,除了“一方有难,八方点赞”的损友党,大部分女孩子都是来求教程的。我知道你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因为你和我一样,是个怎么吃都不会胖的怪异体质。不同的是你是女孩,这值得你炫耀,我却不行。
你有许多值得炫耀的东西,你的耐心,你的执着,还有你的好脾气,这些优秀的性格让你一直活得非常有质感,你不同于其他女孩,不习惯对感情有依赖,不依靠外界找存在感,并且只相信紧握在手中的东西。或许这就是我当初喜欢你的原因吧。
感情这东西在时间面前很渺小,无论回忆给了它多么盛大的包装和加冕,也只能任其宰割。因为面对的不仅仅是流逝的考验,还有载体本身对它的筛选。就好像刚刚接到你的电话,听你哭了半个小时以后,我居然会是如此的平静。我真的没想到闹到最后,我们的关系竟和路人别无二致。我们没有在一起过,但还一直是朋友,却不曾想你我之间的缘也接近于萍水之份了。
通话末尾你问我:“以后你要是有了恋人,我就不能这么和你打电话了,对吧?”
“是的。”我斩钉截铁地回答,态度硬得像是拒绝电话推销。
随之而来的是你浓重的呼吸声,我听得出,那声沉重的叹息中包裹着一部分意料之中的失望,随后你道了一句平常的谢谢,说有空来我这边玩。我一时语塞,挂掉电话后,脑海中翻滚出许多和你在一起“玩”的日子。
我们相识的时候是大三下学期,所有人铆足了劲为大四实习做准备,只有我们俩还不紧不慢地看电影,打羽毛球,天气热的时候,坐在图书馆门前的长凳上喝食堂一楼的木子铁,看人们急匆匆地在图书馆内外来回奔波。
和你相处的那段时间真的是特别舒服,两人莫名契合的习惯和行为感知,似乎早就剥夺了你我之间的界限。我陪你采购拿重物,你陪我买书听讲座,我们一起跑步,玩一款傻傻的游戏,吃完饭去下沉广场吹凉风。
这样的舒适,不断地将我拉向你,一步步不可逆转,一阵阵窃喜连连。
可即使我们的所有话题都巧妙地避开了工作,毕业,或是有关分别的这些词汇,这样舒适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随之而来的大四打断了。
一批穿着朴实的父母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留影,新生们用充满期待和警觉的目光打量着我们。老师们开始分组带毕业设计,每个人都攥成一个拳头,准备向论文发起冲击。我们终于不得不收起冠冕堂皇的逃避,正了正衣襟,踏进大四的紧张期。
你问我开题报告这玩意应该怎么写,不忍心让你失望,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在你面前表现的机会,于是花了一个晚上在电脑前整理资料,下载案例,学习,仿照,修改。迎着第二天的朝阳,好像是拼凑一幅你笑脸模样的拼图,将报告一点点组装完成,最后一遍检查后按下“保存”的刹那,你笑的模样印在屏幕模糊的字里行间。
说实话,我早就忘了后来你高兴的样子,只记得电脑那头的你打了一大串感叹号和感谢,那使我很满足。也是从那个时刻开始,我在心中告诉自己,我们毕业应该去同一个城市打拼,我应该和你一起流浪。
那时我每天都在地图上寻找,找一个适合你,也适合我的城市。一个非常傻的行为,我却分析得甚有趣味。哪里离我们的家都近一些,哪个城市更适合人居住,哪里的工作和我们的专业对口。我一个圈一个圈地画上去,像发生战事的据点。
于是反击战就这样开始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扎在图书馆和工作室里,找资料查文献,画图找灵感,一个人对着四五台电脑做设计,不停地做。所有人都放学了,你在c楼教室的玻璃外面看着我,怀揣爱意地笑,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