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咎由自取、作茧自缚!
既然他是那么糟的男人,又何德何能接受储君这个位子?于是方才他非常笃定地向皇阿玛推拒掉了,还建议他改封五阿哥为储。
五阿哥个xìng温顺仁慈,几次的施政建议也都不错,相信他绝对能以德服人。
而自己呢?他连自己都管不好,又怎能将整个大清江山糟蹋在他手里?
就在心绪紊乱之下,他不停地加快马儿奔驰的速度……几乎到了黑驹体能的极限,因此马儿突然发狂,高举前蹄狂啸,猛力甩尾地将潞胤给周不了地!
“啊──”
落地后,他呈大字型的仰躺在地面上,无奈的望着顶上刺眼的烈阳。身子被摔疼了无所谓,可是心里的痛为何就甩脱不掉呢?
该死……他还真是该死……
好不容易站起身子,才发觉经刚刚这一摔似乎又摔伤了腿,旧疾复发下,他也只能一拐一拐往前走,至于他的黑驹经过刚刚的惊吓早已溜得不见踪影,此刻他只觉得自己荒唐至极!
潞胤边走边望着自己的狼狈样,忍不住慨然发笑,发出最苦涩的笑声──
好不容易走到木屋,他推门而入,看见床便猛然躺上。
经过这段日子心力jiāo瘁的找寻下,他的心始终没有放开过,真的揪得他好累……
趴在那儿,居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于是他全身神经一阵放松,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梦里流转的全是过去他与元琳之间的温存与缠绵,还有她的善解人意、天真善良。
他多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永远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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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琳到林间采了些野果子,回到木屋时已是腰酸背疼、全身酸痛。未出嫁前她身为格格,过的是让人服侍的好日子,出嫁后到了宫里贵为娘娘,更没吃过任何苦,如今才知道要靠一人过日子是有多么的困难。
然而就算是再累,她也要坚持下去,绝不要再让自己成为别人的负担,她相信靠自己就一定能活下去。
虽然心里感到寂寞,可如今她没了压力,阿玛又得以解决困难,她已别无所求,只求潞胤能过得好,别这么埋怨她,她也就毫无怨言了。
将野果放下,她捶捶酸疼的肩,正打算去床榻上躺会儿,却被床上一副高人男人的身躯给震了下。
老天……他是谁?
缓缓走近,她踮起脚尖悄悄往那人脸上一瞧,这一看却吓坏了她,连连退了几步,却撞翻了脚边的盛满野果的竹篮,果子就这么滚出篮外,一个个的撞上五斗柜,发出咚咚的声音。
潞胤被这怪异的响声猛然震醒,谜起眸抬起上身,迷迷糊糊中就看见一个女子急忙的想奔出屋外的身影。
就在这刹那间,他一双眼霍然清明了,连忙喊道:“琳儿、你是琳儿……”
跑到门边的元琳停下步子,却不敢回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知道她借住在这里,所以特地前来赶她走?
一想起这个可能,她便忍不住掩面痛哭,又开始朝外跑去──
第10章(2)
“等等,琳儿,哎呀──”腿部的伤让他无法施力,一个不稳便摔了地。
元琳一听见他的惨叫声又顿住了脚步。天,他是怎么了?是不是腿伤──
一想起这个可能,她什么都不管了,连忙又冲进了屋里,当她瞧见他躺在地上抱着腿喊疼的模样,立刻皱紧了眉。
“九爷,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来……快起来。”她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你喊我什么?”潞胤眯起眸子。
“九……九爷。”她始终不敢看他的目光,“快,我扶你起来。”
在元琳的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