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跟工地上的人不熟,中午,我没有在工地上吃饭,而是坐了两站公交,前往龙恒祥的驻地。
午饭之后,习惯了午睡的我,便躺他床上眯了一下。谁知这么一眯,便眯过了头。当我赶到工地上时,工友们已经挖了不少。
见我来得这么晚,很多人都不乐意了。尤其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更是牢骚满腹。
“对不住了各位,中午睡习惯了,一不小心眯过头了。”
“眯过头了?你以为是在学校啊,还午觉?”工友甲说道。
“小伙,能做就做,做不了就走,大家都是八块钱一天,凭什么你要少干?”
工友乙也是岔岔不平。
“他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你看他像挖泥巴的人吗?”工友甲又道。
“不像挖泥巴的,那你说他像干什么的?我看什么都不像,都是他娘的给惯的,不就是读了点书吗?”
“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一听到那“娘”字,我立马就来气。
“怎么了?怎么不干净了?咱老农民就是这样,你要是嫌脏,就滚远点啊!”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
“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真是大学生啊?大畜生还差不多。”
一听这话,我真想给他两下,但想想还是忍了。
第一天上班,就跟人打架,这样传出去真不太好,何况还有祥子夹在中间。人家费心费神给你找了份工,你却跑去那“大闹天宫”,你以为你是孙猴子啊!
于是,我便自觉地走向一侧,去挖别的没挖的地方。
尽管我已经离得远远,几个家伙仍嘀嘀咕咕,说什么马屎外面光,全是一包糠;说什么尖脚又尖手,不如哈巴狗
我忍,再忍,继续忍。
挖了两小时,我看我挖的差不多了,便不再听这些家伙嚼舌根,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第二天,我还是踩着时间过来,和头天一样,不早也不晚。可没想到,那帮家伙已经开工,正在挖我昨天下午挖的地方。
见我过来,老板气愤地道:“你是干活来了还是游玩来了?”
“怎么了,程总?”
那老板不是姓陈,而是姓程,是程瑜艳的那个程。
“怎么了?怎么了你不知道吗?最后一个上班,第一个下班,你当我这是希望工程啊?”
“老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无论干什么事,都应该讲点效率对吧?
第一次做工,我确实不会惜力气,就知道埋头苦干,结果到了中午,就有点吃不消了。所以就睡了一会,补补力气。
我承认,我昨天下午,是只干了两个小时,但是,我两个小时挖的,比他们半天挖的还多,我一个人挖的,比他们两个人挖的还多。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歇歇?”
“是吗,你挖的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我带着老板看了一下,我昨天上午挖了哪里,下午又挖了哪里,大概从哪里到哪里。
但是,看归看,没人承认,他们都说是他们挖的。
不用说,我是这帮家伙合伙坑了。
一口难敌四舌,看看实在争执不过,我只好说:
“老板,你看这样好不,我单独挖一个地方,你说挖哪我就挖哪,你说挖几方我就挖几方,挖完我就休息,挖不完我就加班,这样不就清清楚楚,一目了然了?何必再去跟他们鬼扯!”
听我这么一说,程总想想也对。于是,他便带我走向一边,指着几条石灰线说到:
长两米,宽一米三,挖四米深,一个坑十方,一方八块钱,你想咋挖就咋挖,挖完了找我拿钱。
不过丑话说在前,如果他们挖完了,你的没挖完,你就得